玲珑就笑：“咱们十七爷既要赏人，皇嫂也要添个闹。不如我办两桌酒席，一桌开在珏音雅居，桌开在栖云馆。十七爷看看如何？”

    璇玑怔了怔，重又跪谢过，双手接过那卷纸，展开一看。是“大学”里的一段：治其国者，先齐其家。齐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正其心者。先诚其意。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甘氏和琳琅也随声附和，一时屋声笑语。

    璇玑磕谢过，泪盈于睫。

    待到小十七起了，玲珑就对璇玑：“大堂可放心了，十七爷待人厚，楠哥儿跟着他不会吃亏。”

    说完，小十七就对边的小太监耳语几句，小太监答应着就飞奔着跑去。

    小十七白如细瓷的小脸就红了起来，像个红苹果：“倒也不是大事，皇嫂先答应来。回我再告诉你。”

    玲珑笑着让杏雨送他去。

    女眷们称赞，不是恭维。是真的夸奖。

    玲珑笑着对三位女眷：“你们看看。十七爷开蒙以后是越发谦和仁义了。”

    玲珑便笑着答应，却又：“皇嫂只是答应了，但若是你十二哥反对，那皇嫂就只能依着他。”

    小十七就羡慕起来了，董楠的爹娘真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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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一会儿。先前跑去的小太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卷纸，小十七见了伸手把那卷纸拿过来。展开看了看，对璇玑：“金氏，这是爷赏的，爷现在还小，等到爷大了，再补印章在上面。”

    小十七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容，他两三爬上炕，坐在玲珑边：“十二嫂，你都夸我了，那你好事到底行吗？”

    显然，他不想让屋其他女眷知。

    小十七煞有介事地：“如此甚好，夫年事已，皇嫂送的酒席绵些吧。”

    蔡嬷嬷亲自端来几样零嘴，琥珀桃仁、冰糖、杏仁酥糖和香炒豆，玲珑便让杏雨喂给小十七吃，小十七这才不再说话。

    玲珑眨眨睛：“哎哟，十七爷这一定是有大事了。”

    ……他很少能见到父皇。

    小十七嘻嘻笑：“这是董楠写的，爷手里的稀罕都是吃的玩的，赏给你也不合适，就让董楠写了几个字。”

    用了午膳，玲珑屏退了丫鬟，把请她们过府的目的说了来：“我边的海棠已经十九了，你们也知，她原本是老太太边数得上的大丫鬟，如今跟了我，我就要为她的亲事打算。可我这里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合适的，王爷边的侍卫倒是不少，可都是有官的，我的丫鬟跟着我，说

    小十七撅撅小嘴：“好吧，但若是十二哥真的不答应，皇嫂劝说一二才好。”

    “这是……”璇玑嘴角翕翕，心里猜到什么，却不敢相信。

    金氏的相公，也就是董楠的父亲，他亲自到天桥买纸画片。

    府里用了十几年的厨娘，那就是董楠打小吃的东西了。

妾的相公亲自到天桥买来的，十七爷看看有没有差错。”

    “你没有带错，爷吩咐的就是这些，金氏，你的差事办得好，爷要赏你，你等着。”

    笔迹稚，但力透于纸，显然是很用心去写的。

    屋里的女眷面面相觑，也不知这位小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小十七从炕上站起来，整整衣衫，对玲珑：“我回栖云馆了，你们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