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伤害您。”浮苏轻轻拍着他的背，她的手温一如当年。

    “姑姑，我梦到父皇躺在血泊里，有一把剑刺向我，我担心父皇，你陪我去看看父皇吧。”想起刚才的梦，十七皇依然心惊。

    睿王妃了梁贵妃和二皇一刀，靖文帝次日便将梁贵妃禁足，又将寿王府查抄，王府里倒是没有搜什么，却在寿王妃顾笑容的陪嫁庄里搜大批神仙膏。

    鲁王自己来求见靖文帝，捶顿足说他受了寿王蒙骗……

    十七皇这才发现，他那位看似鲁莽的七哥，竟然是这样的人，难怪当年他能杀死自己的亲生骨了。

    靖文帝终归是对自己儿网开一面，梁贵妃自缢，寿王圈禁，七皇降为郡王，改封号为顺，赐藩四川顺庆府南充县。只待皇后大丧三月后便离京就藩。

    董冠清带回冒达明，靖文帝召见了他，事后，靖文帝便病倒了。

    只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如以前几次一样，靖文帝的病没有透去，十七皇衣不解带地侍候在靖文帝边，今夜他便是睡在父皇寝的阁之中。

    从他的屋去，只隔着一间堂屋，便是父皇榻的地方。

    每天他都服侍到很晚，才会歇，太医们则守在堂屋里，随时等待传唤。

    今天在父皇边服侍的有四名太监和两名女。十七皇走来时，一名女正在给父皇掖被。

    “父皇可还好？”十七皇低声问。

    “还好，睡得正香。”总汪齐小声说，自从靖文帝生病以来，汪齐一直亲力亲为，十天里倒有七八天是他来值夜。

    十七皇，到龙床前给靖文帝行了礼，便在一旁的杌上坐，对汪齐：“我在这里陪着父皇吧，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汪齐目光闪动，但很快便低去，恭声：“婢尊命，殿辛苦了，婢就在茶间里小憩片刻。”

    汪齐带着三名小侍鱼贯退，屋只留十七皇、浮苏和两名女。

    十七皇起，又走到龙床前，刚才有女挡在床前，他并没有看到父皇的睡颜。

    龙榻上的靖文帝面蜡黄，两颊陷，连番的打击让他本就虚弱的再也支撑不住。

    十七皇想起刚才的梦境，泪便再也忍不住。

    他在龙榻前缓缓跪，手臂伏在床沿上，无声地哭泣。

    忽然他的手被什么碰了一，他望过去，见明黄的锦被之中，伸一只手，一只苍老枯瘦的手。

    他意识地握住那只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