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梁崇无动于衷，宁亦惟往后倒过去装，眯着有气无力：“医生，我目眩，恶心反胃，我脑震了。”

    梁崇把他拽了回去：“行了，你别说话了。”

    “哦。”宁亦惟乖乖坐好了。

    梁崇终于别开了睛，但没松开宁亦惟，反而伸手握了，站直，礼貌地询问医生：“请问宁亦惟是因为什么原因要住院？”

    医生推了一镜，说：“他要输血，可能有轻微脑震，也要留院观察。”

    梁崇了，说：“能不能麻烦您开一张转诊单，他在普通病房睡不好。”

    他报了一家私立医院的名字，又说：“医院我现在联系。”

    宁亦惟一声也不敢吭，看着梁崇不疾不徐给助理打电话。

    又过了片刻，梁崇的助理到了。急诊医生接到了本院院的电话，不敢怠慢地把转诊单开好了，给梁崇：“你们可以走了，他没到要救护车送过去的程度。”

    梁崇收了单，随手给了站在一旁的助理，对周睿：“我的秘书在楼，让她送你回家可以吗？”

    周睿连忙说好，梁崇又低，问宁亦惟：“背还是抱？”

    宁亦惟没听清，仰起看着梁崇，扯到了伤，疼得皱了皱眉。

    梁崇像是跟着他不舒服的表一起窒了窒，顿了几秒，半跪来，平视着宁亦惟，再问了宁亦惟一次：“要背还是抱？”

    宁亦惟这回听清楚了，想了想，说：“背吧。”

    梁崇闻言，便背过，让宁亦惟搂着他的脖，把宁亦惟稳稳地背了起来。宁亦惟趴在梁崇上，脸贴着梁崇的肩，随着梁崇走路的颠簸，渐渐昏沉，缓缓地睡着了。

    周睿在后面跟着，了楼，看见停在不远的车，终想起来，原来午来学校接孔偬的那个人就是梁崇。

    第5章

    宁亦惟脑袋很痛，像有几十枚钢针，从他的耳垂一路往上，扎他的，刺穿骨骼，搅浑思维。

    不同场景如迅速翻页的幻灯片，在他脑中连番跃闪现，难以选择，无法中止。

    幻灯片中的主角是书与不断变化的方程，亮白的方程式从天幕上往写，写过群山大海，铺满整个视野；角是他的父母、梁崇、周睿、孔教授，以及其他一些无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