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你能走吗？我……我不想要你……”

    陆渊收起脸上的笑意，眯起凤眸看着他，一瞬间大的压迫袭向秦朗，暴戾的杀气笼罩在整间病房，濒死的恐惧让秦朗浑颤抖，连指尖的血气都褪得一二净。

    陆渊挂上一抹讥笑，直白：“主人，你可想好了，我走时，会顺便带上你的命，你真的要我走？”

    “我……我……”秦朗再一次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近，这让他一瞬间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毒辣的午后，村民的狰狞的脸，挥舞着锄将外公打到血模糊、脑浆迸裂……

    一锥心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传向心脏，本就还虚弱的秦朗，直接昏死了过去。

    “呵……”陆渊站在病床边，居临地看着床上这个不堪一击的人，嗤，“就这胆？”

    像是在反驳他的嘲笑，原本昏过去的秦朗很快又醒了过来。他皱着眉，了莫名发疼的太，看见陆渊正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眉皱得更了。但又想到能从那鬼屋安全到医院理伤，他还是冷淡又简洁地回了对方一句：“谢了。”

    陆渊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秦朗也没有再他，由着他打量这间现代病房。

    他虽见过外公驭鬼、养鬼，但他还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外公说以前的驭鬼师多以仆或家畜来对待，甚至往往多重禁锢术加，一不如主人意就会被雷火鞭挞。但如今是文明社会，外公也说过，他们虽然是死，但也并非没有，真正惹怒他们，就算得魂飞魄散，也要和驭鬼师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秦朗记起了刚才陆渊的威胁，以及初见面时险些丧命的场景。他坐起来些，靠在床上，看着陆渊淡淡：“你别吓小朗，他胆小。否则……”他如此费劲地将他召唤来，可不是为了吓小朗的，而是为了在他不在的时候，能代替他好好保护小朗。

    “否则？”陆渊低声重复了这个词，对于小狼的威胁丝毫不放在里。

    秦朗冷冷地看着他，忽然咬破手指，在自己的眉心画了一个奇怪的血符：“鬼煞陆渊，我以天令命令你，保护秦朗，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你自己。”

    原本正好奇看着秦朗病床边仪的陆渊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恕我直言，我的主人，你的天令血如此特殊，却将一生唯一能使用一次的血契如此随意地用掉，会不会太过草率了，或者说……愚蠢？”

    秦朗没再理他，如果此时病房有别人，他们一定会惊奇地发现秦朗额上的血符颜正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仿佛从没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