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挽回，于是他只好开始自欺欺人。

    他死了，就在你狠心抛他的那一刻，和你一起死了。

    所以现在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品尝到胜利的果实了吗？

    明明只有，锥心刺骨的痛。

    秦朗仰着，凌良的手臂就在他的。封住他的带终于松开，随之落中的，滴落在脸上的，便是凌良温的鲜血。

    腥甜味，又充满了苦涩。

    秦朗闭了闭，极力掩去汹涌的绪，只百分之一，用沙哑的声音低声唤：“凌……良……”

    正拿着刀要削掉手臂上的的凌良动作猛然滞住，这一瞬间，他甚至连疼痛都觉不到了。

    “你喊我什么？”凌良低恍惚地看着满脸鲜血的秦朗，那双琉璃般的眸已经褪去方才的猩红，浅浅的，带着悲伤，望着他。好的犹如画卷，那般不真实。

    凌良的刀跌落在地上，与大理石的地板碰清脆的声响。他遗忘了手上的新伤，任由鲜血不断从伤涌来，双手死死扣住秦朗的肩膀，从昨晚到方才温柔的面容终于崩裂，带上了两分狰狞和凶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凌……良……”沙哑的声音就像枯树枝过玻璃窗，完全不及他原本的音十分之一。

    然而这在凌良耳中，却比任何声音都来得动听。他颤着双手，一周的度训练让他的手掌变得糙了些。他似乎也想到了，动作放得很轻，细细地抚着秦朗的脸。怕重了，什么就会被他碎——大概是梦。

    “你……你还记得我……”凌良张着嘴，哽着咙，呼了一，仿佛是终于活过来了一般。

    看见凌良的模样，即使秦朗再怎样忍耐，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溢眶。

    凌良似乎有慌张，忙用指腹拭着秦朗的泪，“别哭别哭……宝贝别哭……不对，哭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丧尸怎么会哭呢？你不是，你不是丧尸……你是我的秦朗，真好，真好……”

    凌良像一个神病一样，又笑又哭。

    秦朗不忍看他，侧开双，低去看凌良的伤，他怕他的绪也会像泪一样控制不住。

    凌良的伤很，小半块已经挂在手臂上了，鲜血还在着，已经淌了秦朗的半边肩膀。透过衣，得秦朗的肩膀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