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叶书你觉得自己过得幸福吗？”

    叶书愣住。

    半晌，他只是糊地“唔”了一声。

    ☆、第15章

    他过得幸福吗？

    当顾问这句话的时候，叶书突然不知要怎么回答她。

    他认真思索着，发现自己本抓不住所谓幸福的定义，但是却也没办法很违心地说自己其实是幸福的。

    他过去的十六年过得比较平凡普通，甚至有些压抑。生活中没有太大的痛苦，但是大分时候都是不愉快的。

    这不愉快呈现在对于需求的缺失上。曾经他很在乎很在乎叶安，因为比起叶父叶母，叶安才是唯一一个毫无条件仰慕他这个兄的人。

    有时他们也会吵架，也会冷战，但是那样的矛盾并不会让叶书觉得痛苦，因为他知到最后他们还是会和好，叶安甚至会涎着脸跑来卖萌打求原谅。

    不像面对叶母。

    他曾经一度觉得，如果他表现得不够乖，他真的会被妈妈扔掉，从此不再理会。那恐惧始终萦绕着他的少年时代。

    他能应到叶母不喜他，虽然不知原因，但却很明白那结果。

    恐惧令他晚上睡着时都觉得害怕，觉得不安，觉得空虚，觉得无法安枕。小一些的时候，小孩本能地总会去亲近他们觉得可以依靠的人，可是叶书的亲近和依赖却不能叶母有所动摇，反而让叶书明白了……有时候无论你如何努力，如何想要言语和泪来说服一个人……若是她拒绝被说服，那就毫无作用。

    等更加年一些，他便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态度，或者说不得不习惯。

    他不得不学着懂事，学着乖巧，学着成熟。

    顾问“你觉得幸福吗”，叶书没有办法回答。

    十□□岁上，一开始和季微白在一起的日是最幸福的，那是叶书记忆中最为快乐的日，虽然依旧有生活的重压，但是却有一个人真心地着他，牵着他的手，担忧他的伤病心痛他的艰难。或许，就连早一两年的时候，父母刚过世的时候，叶安哭着不肯让他辍学，以及后来突然开始为了他奋发向上的日……也是幸福的。

    那时他一份正职，还兼一份酒吧的打工，每天累得像条狗。但是突然变得贴心懂事的叶安，让他在心疼之余，还带了满满自心底浮起的意。

    但是那真的是幸福吗？

    叶书已经连自己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