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像祁则晟本人。

    然后顾臻握了他的手。

    不像又怎么样呢？其实从始至终，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给祁则晟限定一个廓，规定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连顾臻自己也不能。

    梦中叶书熟悉的祁则晟，或者前对他笑着的祁则晟；少年时吊儿郎当的祁则晟，或者是在睡死边缘还咬着牙表示“没和你过是我最大遗憾”的祁则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其实都已经不重要。

    对于顾臻来说，只有这个坐在他的边，对他笑容，并且握住了他的手的人，才是他真实又多变的恋人。

    之后，随着新人与亲属一波一波地现，又一波一波地离开，顾臻和祁则晟的名字终于被叫响。

    两人双双走了上去。

    神父宣读了一段的例行婚礼宣告，然后开问：“臻·顾先生，你是否愿意同则晟祁先生结为伴侣，照圣经的训诫与他同住，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一，他、安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自己一样。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辞别此世？”

    顾臻说：“我愿意。”

    神父又问祁则晟：“则晟祁先生，你是否愿意同臻·顾先生结为伴侣，照圣经的训诫与他同住，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一，他、安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自己一样。不论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辞别此世？”

    祁则晟说：“我愿意。”

    神父其实并不怎么能读准两人的名字，尤其是两人的名字都是以z开，由神父读来简直有些惨不忍睹。

    但是发音的别扭却仍旧不能掩盖誓词的神圣。顾臻从以前就觉得，光从婚姻誓词来说，这宗教的誓词是最为让人觉得圣洁和动的。

    因为它的誓词之中，已经包了所有古诗词之中最好最贞的意境，比如生死与共，患难与共，比如一生一世一双人。结婚的人是不是能够到这一姑且不说，但是至少这誓言本代表的意志是令人动的。

    之后便是换戒指。

    依旧是两枚男式戒指。把戒指给上顾臻手指的时候，祁则晟的手心之中明显显了几分，相反顾臻的手指就是一直柔而冰凉的。

    祁则晟想，这还是夏天呢。顾臻的手好像一直都不怎么，总是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