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手快一手搂住，好险没有坐去，只得苦笑：“状态不好啊，上次坐的时候一定没这么丢人。”

    曲云等他站稳了才松手，拎了行李走在前面，也不回地轻飘飘丢了一句：“我骗你的，上回你没肯坐。”

    ……

    程曜服了，无话可说。

    程曜住的是一九十来平米的两居室，首付是程爹给的，工资还房贷绰绰有余，没什么经济压力，自然也没想过租一间去。程曜记忆里主卧自然是他自己的，客卧以前是书房，现在却已经收拾来了，看起来还不错。

    原先书房里的哑铃之类的挪到了客厅，还添了一架动单车，有儿家健区的意思。

    曲云领着他四参观了一回，指着洗手间两洗漱用对程曜说：“你买的。一样的不好分，记住左边那是你的。”

    程曜盯着两条巾上脉脉与他对视的彩虹小，怀疑地挑起眉：“真是我买的？”

    曲云神微妙：“你想起来了？”

    “猜的。以我的品味为基础的判断。”

    “……猜对了。”曲云耸了耸肩，“是碟送的。他想那匹紫的特别版，连买了一筐，帮会里挨个儿送。”

    程曜回忆了一副帮主碟形世界那隔着屏幕都能受到的糙汉少女心，认为这句话是真的。

    曲云转回房间换衣服了。程曜又四转悠了一番，真切受到私人领地被侵的违和。茶几上的烟灰缸、沙发上的无线键鼠，还有窗台上迎风招展的仔和，无一不向他昭示着另一名主人的存在。

    而他现在，对同一个屋檐的室友，连记忆都没有。

    曲云的态度也很奇怪，明明相当关心，却总跟他打太极，话里虚虚实实的，不像有恶意，却又不肯坦率说实话。程曜到有些苦恼。

    客卧的门突然开了。曲云探来，看见程曜还直愣愣地站着，嘲笑：“要我帮你整理衣柜吗？”

    程曜半天没回话。

    曲云疑惑：“真要我帮忙？”

    程曜回过神来，连忙拎着衣服回了房间。

    单汉的房间五十年都不会变。

    程曜随手把衣了衣橱，打开了桌上的电脑。他记忆里自己用的是惠普，而现在手里是MacBook，好在本能还在，作上还算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