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月前？”Karen愣了一，疑惑。

    程曜笑：“应该是吧，我也记不清了。”

    不料Karen较真地摇了摇：“不可能的，你住院那一天，他本来都准备搬来了，还拜托我和The Rainbow的老板帮忙找房。你们一定是最近才在一起的。”

    之后那顿饭上Karen还说了什么，了什么遗憾或同的表，程曜都想不起来了。

    他心里只转悠着一个念：

    明明这么喜，怎么可能不是？

    程曜几乎都想起来了，过去面对曲云的时候那微妙而张的绪，想要碰又收回手的忐忑心。怎么可能不是？

    然而事实一旦被破，程曜也没有更多理由说服自己，就连那业已恢复的记忆里，都只有反面的证据：那些看似暧昧的动作，那些亲切而试探的对白，都透着微妙的距离，并不像人的相方式。

    他们本没有迈那一步。

    怎么会呢？明明自己这么喜曲云，而曲云……也似乎对自己有意思。

    程曜其实特别明白答案，可这答案实在太伤人了。为了一个可能错的结果而拒绝了一个肯定对的人。

    程曜特别想骂曾经的自己懦弱。

    然而他也没立场说那些。

    程曜知，那是他会选择的路。康庄大，一片坦途。其实很大程度上无关懦弱，只是因为没有见过沧海，所以可以在任何一片浅滩溪里将就。

    而如今，唯一的差别在于，他没有选择，已经被命运的巧合和自己的暗示，一脚踹到了沧海之中一叶飘摇的独木舟上。

    程曜在Karen走后独自对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坐到了晚上，直到班的曲云打来电话。

    晚上来接人的曲云明显觉到程曜的不对劲。他只当是CT的结果不乐观，握了握他的手，却没有多说什么。

    程曜疲惫地仰靠在副座椅背上，偏看着开车的曲云。

    虽然大分时候很别扭，却能在察觉到自己的绪时完地转换到沉稳的状态，这样贴的曲云，他怎么可能不喜。

    受到了程曜的目光，曲云等红灯的时候侧给了他一个简短的吻，故作轻松地调侃：“想我了？”

    程曜脸红了。

    明明那么尴尬，却也止不住动。程曜实在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