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堵上了，话没听完，张便骂，直把人吓了国。

    威名可见一斑。

    我毫无准备而被她分贝吵得生疼的耳朵，果断了挂机。

    世界清静。

    三秒后，电话又响。

    这回她理智许多，不骂了，一副倦怠的吻：

    “哥，你知我这回是真心的。”

    一骗人就叫哥，我早认清了。

    我扫一刚传来的土地批文，心不在焉地答：“嗯。”

    她又说：

    “阿如是个好女孩，我她。”

    我看了一遍新楼盘的宣传策划，神游天外地答：“嗯。”

    她再说：

    “你该帮我们的。父亲不是善茬。”

    这句话有真了。

    她接着说：

    “我快被那些人烦死了。昨儿先是来了一个，被阿如吓走了。今天又跟来一个，被阿如骂走了。可他告诉我们，居然还有三个！”

    我忍不住笑：“我能帮你什么？”

    “找个好时间。我要柜。”

    最后四个字咬牙切齿的，悲愤异常，我几乎要信了。

    “哦，那好吧。”我翻着父亲在公司的日程安排，勾了一个时间：“明天午他要来同别家公司的承包商开个会，有视频电话，你最好快。”

    “承包商？”电话那端声音一顿，似是惊讶。

    我应了一声：“陈年旧仇了。”

    那边刷地挂了电话。

    以我对她的了解，约莫是在查资料。

    果然，十分钟后，电话又响。

    这次她不装了，字正腔圆：“邵彬，我发现你比我爹毒多了。”

    我便也故作认真：“邵琳，彼此彼此。”

    9.

    数着钟，我将父亲送到会议室便借不适，上楼休息去了。

    他怀疑地看我，又以为我在跟他倔，不肯在他底活儿，遂没多说。

    他的自以为是实在太方便利用。

    秘书小对我的早退表示忧虑：

    “邵先生需要叫医生么？”

    我心好，朝她一笑：“药石罔医。”

    她先一呆，而后也跟着尴尬地笑。

    我也没顾她扫兴，径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