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的石板路两边都是心栽培的修竹和卉，苏葳跟在司机后往宅里走，尹晟留给他的那两个保镖在他后陪着，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歹意，秦岱并没有让人了他们的枪。

    苏葳倒是没有那么张，他对秦岱的印象还不错，虽然当年没有太多接，但他能看懂一些别人没发觉的东西。

    岁月对秦岱是分外慷慨的，小径尽是素雅的茶室，熏香的气味夹在淡淡的香里扑面而来，穿着素开衫的秦岱坐在蒲团上浅眠，托着脑袋的那只手皓白纤细，漂亮得像是凝了月光。

    苏葳在茶室门脱去了鞋，过于可的袜上绘着两只可的小兔，加绒的棉袜包裹到他的足踝，刚好能他脚上的饰品。

    秦岱慵懒的睁开睛和苏葳对上视线，和十几年前一样，他看向苏葳的目光不算和善，但苏葳却没有生不满。

    “好久不见。”

    秦岱因而勾了勾角，抛去所有恩怨往事，他其实很欣赏苏葳这人，净净无忧无虑，虽然清贫蠢笨了一，但至少能活得自在。

    “秦衍的事我知了，这孩不老实，给小晟添了麻烦，我请你来，就是替他陪个罪。”

    秦岱嗓音随他唱昆曲的娘，低婉温不染杂尘，他抬手给苏葳推过去一盏温的茶，莹白圆的指尖似乎蒙着一层浅浅的光亮。

    “秦衍年轻冒失，该教训的我已经教训了。他今天早上的飞机，短时间他都不会回来。你让小晟给我个面。别再追究了。”

    秦岱这几句话说得和和气气，听起来一不像所谓的秦家四爷，守在茶室外的两个保镖都稍稍愣了一，而苏葳好像是意料之中，他只是静静听着秦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小晟那个脾气，你得劝着，这是自己家里，怎么闹不至于事，次要是外人多嘴怎么办，他还能跟人拼命吗。”

    秦衍前两天喝了酒，晚上回家就误打误撞的摔断了，秦岱自然知个中原委，秦衍自打那天从尹晟公司里回来就在用各路手段查苏葳的底，少不经事的小少爷显然不清楚如今的秦家是谁主，尹晟本来就憋着火气，他这一蹦，刚好撞在枪上。

    “走了这条路就别怪别人说，事都来了，你还能指望别人不戳你们脊梁骨吗？小晟他年轻气盛，但是你应该懂这个理。”

    秦岱掸了掸自己袖，略微压低了声线，他屈指到苏葳跟前敲了敲茶台，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倒能显一莫名的威慑。

    苏葳端起茶喝了一，他知这句话才是正事，秦岱不会过多阻挠尹晟的心愿，所以只是提一提旧事，警告他老实安分，不要给尹晟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