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味不但没让方小汤大开，反而填满了让他不过气。

    打饭的窗排起了龙，王侠站在靠前的位置大声招呼他们：“这里，这里！”

    李拉着方小汤挤过去，把陈志林和自己的饭卡拿给王侠。方小汤忍耐着恶劣的空气，在拥挤的人堆里东倒西歪。

    “方少，你的卡呢？”

    卡？

    “你不在堂吃饭？”

    看李和王侠奇怪的表，方小汤才想起早上门前吴苹问过一句“饭卡带了吗”——谁知那是啥东西！

    李路端着一大盘饭菜挤过来：“方小汤，你又没带饭卡？用我的。”

    李一挡李路：“你谁？”

    “9班李路。你李吧？”

    李嗯了一声吩咐王侠：“用我的卡给方小汤买饭。”见李路还站旁边，他皱眉，“你没位置？”

    李路看方小汤事不关己站在一边，忙挠挠闪开：“我先吃去。”

    李跟着王侠的序列移步，见方小汤没跟上，小声嘀咕：“方少喜新厌旧呢。”

    王侠不以为然：“听说在9班，他一直没什么人缘。”

    “你说他真是混黑社会的？”

    “谁知，冷冰冰的。”王侠往后瞟一，却发现方小汤不见了，“人呢？还要咱给他端过去？”

    李也四看：“不会吧，老侍候他？”他本来个，踮起脚尖扫描一遍，看见方小汤刚走堂大门，“嘿，他走了。”

    “走了？那还给他买不？”

    “买个球。没见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跟爷耍大牌。”

    方小汤走堂，气然后慢慢把满肚浊气吐来。他已经没了吃饭的胃，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逛着。

    五中位于成江市中心，这所百年老校寸土寸金，不大的校园里挤满了建筑。方小汤穿梭在建筑间，百无聊赖。听到周围有人讨论自己班啥时候才到去多媒实验室上课，他想起早上秦再也特意指过这实验室，于是决定再去瞅瞅那排同窗们都向往的红砖房。从主教学楼穿过去是到红砖房最近的，可方小汤不想走重复路，这是自己的梦境，可这梦境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和安排，他兴致地打算尝试不同路和可能。

    主教学楼西边是化学实验楼，灰蒙蒙的化学实验楼座落在一丛紫竹后，现在正是早，紫竹开始芽，紫竿叶煞是好看。方小汤不自觉靠过去，想不到这小竹林也到梦境里来。他扯片叶压在上，鼓着腮帮使大劲，竹叶颤抖着，噗哧噗哧响。还是不调啊，以前在梦里明明响过的。他吐竹叶细细抚摸，多少年没竹叶了？从李嬷嬷离开后。她能用竹叶好听的小曲儿，可叶夫说那是靡靡之音……应该把叶夫安排到这个梦里来，一定会气得他吐血，捶顿足痛哭：“大逆不，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