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觉张老师已经被陈志林烦不住了，方小汤气咳嗽一声。

    “张老师，我是方小汤。”

    “方小汤来吧。”张老师如释重负，“陈志林，相信老师会理好。另外，五四青年节学校要搞诗歌朗诵会，你和大家合计合计，咱班个集朗诵节目。”

    目送陈志林离开，方小汤勾条凳坐，猛然想起这是在先生面前，又忙站起来。张老师摆摆手：“你坐吧。”

    见方小汤规规矩矩坐，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张老师心大好，笑：“方小汤，秦再说你得从小学课程补起，我说他说错了，你的中考成绩并不差，你只要用功完全能跟上大家的度，对吗？”

    “对，不，不对，不——秦再对，您不对。”

    张老师懵了：“怎么说？”

    方小汤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沉默。

    张老师摇：“方小汤，不要自暴自弃，在3班听课对你来说是有难度。很多东西老师还没讲完同学们就会了，所以老师自然要加难度，碰到这况你可以把不懂的记来，课后问老师和同学。最近有科任老师们反映你上课时睡觉，这可不合适。”

    方小汤静心听着，慢慢问一个折磨他很久的问题：“张老师，为什么要学？”

    张老师一愣：“学好知识才能……”才能考上好大学，才能找到好工作，才能人地，才能让父母过上好日——这些对寒门学最有效的劝说词对方少没用！才能更好的充实自己报效祖国为人民服务——这些大理这个叛逆的孩听得去？

    从方小汤殷切的目光中，张老师仿佛看到16岁的自己，也产生过这关于学习的困惑……他悠然开：“金钱让人衣无忧但也让人担惊受怕，名声让人光宗耀祖但也让人失去自我，只有知识，才能让我们得到真正的自由。”

    “自由？”

    “判断的自由，把握自己的自由，认识生存环境的自由，还有与人往的自由——无所畏惧，独立人格的自由！”

    自由！

    方小汤发现心底某弦被拨动了。老九一直得过且过，不就是因为没有自由？为王，却不能自由说话自由行动甚至自由思念亲人……老九已尘归尘土归土，而在这里，方小汤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惺惺相惜的气息在师生间转，他们默默享受这静谧的默契。

    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方小汤恋恋不舍地叹气：“张老师，秦再说得对，我该从小学开始。”

    ——“张老师！”

    张老师刚要回答方小汤，却听到门外的叫声，于是问：“秦再？”

    秦再走来，有些气吁吁：“张老师，我等方小汤补习功课，他们说你找他。”

    “你给他补？”

    “对，我一直在等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