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过他如何对付无赖。

    秦再想了想，把英语课本放回去，翻语文课本：“这学期的语文课有一篇古文对你很贴切，荀的《劝学》。”

    方小汤冷笑：“你指望我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秦再很惊讶：“你会？”

    方小汤气闷地摇：“你这些日忙于清君侧，只怕白费力”

    秦再看他半晌，大笑：“是是，我真心希望方少亲贤臣远小人。”

    方小汤听秦再说得无耻，啐了一：“敢以诸葛自居，不自量力。”

    秦再没想到差生方小汤竟然是古文手，来了兴致，继续调侃：“小人以年级第一之份，愿方少察纳雅言，不负令尊厚望。”

    秦再吊儿郎当的样反而让方小汤冷静来，他惊觉自己刚才说话竟然没有掩饰，用了许多方小汤不会使用的词语，不知秦再会不会追究？他嘟囔：“我不想学。”

    “不登山，不知天之也；不临溪，不知地之厚也。你不是不想学的人。”

    秦再的断言让方小汤有些害怕，他无力地反驳：“我没兴趣。”

    “你对什么有兴趣？”秦再停了停，轻声追问，“方小汤，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方小汤的心漏了半拍，他慌反问：“逃避？”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早上我去办公楼领你，你好奇地东张西望，里充满喜悦，可为什么短短半天时间，你就完全变了个人，尖酸刻薄把自己关在人群之外？”

    方小汤被击中了，他是在逃避，因为他怕，他怕与人太接近会被看穿他其实只是一缕游魂的事实。学习，他想，可他更怕被人发现他没有任何现代知识。现在的方小汤至少还有个家，一旦鸠占鹊巢的份被揭穿，骨的方大钧岂能容他？

    秦再冷静地一拍手：“好了，我不是心理医生，你不需要给我解释，现在的问题是，你必须把学习搞上去。”

    “我说过：不！”

    秦再看着他，黝黑的眸放慑人心魄的光：“我说过，由不得你！以前你学不学我不着，但现在你必须学。那次群殴，你有责任吧？”

    “想清算？你们本就不团结。”

    “但我们知分寸。”秦再手桌倾过来，以压倒一切的气势俯视着方小汤，“知同学们私都叫你什么吗？方、捣、！如果没有你，球场上的小不会恶化到群殴，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方捣。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还想捣到什么时候？”

    怒！老九被认为是包袱，怎么在这里方小汤也成了祸害？方小汤起来吼回去：“是你们让我当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