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广播响起前的姿势侧耳倾听，脸上泛着虔诚的光芒，他觉自己的漠不关心会引起公愤，于是悄然潜回座位。

    校的讲话重复了多遍，方小汤听到走廊里传来其他班同学回家的动静，可3班人都不动，他也只好枯坐着。

    秦再匆匆跑教室，看大家定的样，一愣，大声说：“都回家吧！”

    他一喊，一帮人才惊醒回神，王侠桌问：“班，大学生都去游行了，我们回家？”

    其他人也纷纷嚷嚷把秦再围住：“我们也去。”“我们要去领馆抗议。”“我们要游行。”

    秦再挤人群上讲台，拍了拍讲桌示意大家安静：“刚才校已经说了，学校正式向教育局递了游行申请，预计明天上午组织游行。今天大家都回家看电视，多了解英雄们的事迹，这个月到我们班学校板报，我个人考虑就以‘5?8’事件为主题，请同学们多多献策献力。大家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了，就像校说的那样，要现中国学生的国和礼节风貌……”

    方小汤数着门的人，数到第五个他才慢悠悠站起来往外走，经过秦再边时他打个招呼：“班，我回家了。”

    秦再，忽想起什么叫住他：“方小汤你书法好吧？”

    书法？

    “走走，去写横幅。”

    被抓壮丁般抓教室，方小汤大力挣扎：“我写得不好！”

    秦再也不回：“别跟我装，你握铅笔的姿势都像握着笔一样，会写不好？”

    老九的书法总是被夫们诟病，太轻灵太飘忽太盈逸太——随！他没自信能写好“庄重的横幅”，更何况“在这里”，字的形结构与他从小练习的不太一样。现在“看”字还有问题呢，谈何“写”字？

    秦再生怕方小汤跑路，搂着他。方小汤被箍得面红耳赤连声告饶：“我写我写，你放开。”

    秦再稍稍松手：“你怎么那么别扭呢？”

    方小汤急了，一甩手转走，秦再忙揽住他：“帮我，帮我行了吧？”

    方小汤好气又好笑：“你面大。”

    秦再写条幅的地方在学生会活动室，里面挤满了各班班，都在讨论明天游行的事宜，方小汤站在门就不想去，秦再陪笑：“人有多。”

    方小汤嘟囔：“不如去我家。”

    “你家？”秦再刚想反对，看方小汤皱眉连忙改，“对，写书法很讲究场合，等等，我把条幅拿上，你家有纸吗？”

    秦再抱着工跟随方小汤去方家，吴苹看到两人很吃惊：“班也逃课？”

    秦再笑答：“阿姨，今天学校放假，我和方小汤有事。方小汤同学可没逃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