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路上又是另一番景。灰墙绿树后的领馆静悄悄地站立着，墙角排满了武装特警，盾牌和盔映着光熠熠生辉。在特警们威严地注视，学生们都不敢多停留。领馆门前遍地矿泉瓶，有人拿着喇叭反复喊：“只能扔矿泉瓶，不准扔砖铁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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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颂问：“班，这就回去了？”

    抬望，仰天啸，壮怀激烈。【1】

    “昨晚，我学会了一首歌，” 方小汤绵绵靠着他，哑声唱，“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秦再松气，把人扯起来：“你占了三个位置。”

    学校板报一向是刊登本班优秀文章的机会，3班很多人都写了自己的“5?8”回忆，只除了方小汤和秦再。“敢把氓拉自行车的秦再”和“跟大学生一起通宵静坐示威的方小汤”，这两位许多同学笔的5月名人，却没有对他

    伸向天际的柏油路面在朝泛着光，两旁的楼大厦让8车的路面显得而狭。1小时后，成江市的中学生游行队伍抵达了使馆路，使馆路已被完全封锁，都有全副武装的特警把关，使馆路的队伍由四列缩成两列，旁边有自发组织来送送品的市民，争着把矿泉和面包递给学生们。

    每个经过门的人都把矿泉瓶砸向大门，秦再了手里的瓶，把它递给旁边一维持秩序的便衣警察后快步走开。

    郭颂回话：“方小汤躺着呢，他占了三个位。”

    秦再坐到方小汤边撑住他，又示意旁边一位站着的同学也坐。

    秦再忙挤过去，只见方小汤闭躺着，面苍白。秦再心如鼓擂般起来，大叫：“方小汤，方小汤你怎么了？”

    他倾过去想去掐方小汤的人中，方小汤摇了摇推开他。

    “方小汤你什么时候来的？”

    同学们是第一次参加这活动，都兴奋得很，叽叽喳喳着，丝毫不见疲惫。秦再看到后排还有三个座位空着却没人坐，招呼：“能坐的都坐，注意安全。”

    秦再沉默地，心里翻腾着很多绪，他压制着，不去思考。

    3班同学很快就聚齐了，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

    方小汤？

    秦再匆匆接过一瓶，就被挤了使馆路。

    秦再给这期学校板报命名为“我们和平”，方小汤因为书法好而被班大人“钦定”成抄写人。

    陈志林跑过来：“我爸派车来接我，我就不跟车回学校了。”

    跟着人穿使馆路，派给五中的公车已等在街。张老师看见秦再来忙叫他：“清人数，我们班坐那辆9路车。回学校后就解散，明天正常上课，今天没来的同学大家互相通知。我跟其他老师还要在这里守一会儿。”

    秦再，指挥同学上车。陈志林走了两步又跑回来，把秦再拉到一边：“我爸说有人在市区把所有外国人的店都砸了，包括KFC、麦家还有一些西餐厅，回学校后你们尽快回家，别在街上逗留。”

    秦再：“明白。明天照常上课，你通知能通知的。”

学们唱得气壮山河。秦再撕开咙唱着，此时，只有这些铿锵有力的词曲，才能表达心中无限的愤概和呐喊。

    第12章

    秦再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他回看了使馆路，才咬咬踏车厢：“师傅，我们班人齐了，麻烦回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