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传来一声哈哈大笑，接着，电台里有两个人一来一往，抑扬顿挫。

    原来是相声。

    自从那天自杀后，周扬想方设法地对向山好，至少他不在时，也不会让向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玻璃房，会给他留一个电台，电台有很多相声可以听。

    周扬在玻璃房层透过监控有看过向山被逗乐的笑容，周扬总会忍不住截屏，一遍一遍地看。

    向山现在在他面前几乎不笑了。

    周扬还给向山买了乐，供向山消遣，乐的零件零零碎碎摆满了一屋。

    向山最近沉迷于乐，只有在搭乐时，向山才不会被时间所困住，不会被玻璃房困住。

    向山再次看到周扬来，手里抱着玫瑰，这已经是第六束红玫瑰了，自杀后的每一天，周扬会给他一束红玫瑰。现在玻璃房不再一室绿意，参杂着艳红，亮得刺人。

    向山习惯地走上前，双手虚虚抱住他。

    “今天还好吗？你不在我边时，我好想你，我总是会因为你而分心。”周扬放红玫瑰，地回抱住向山。

    “我今天为你准备了礼，我希望你会喜。”周扬继续旁若无人地说，他知向山不会回应他的意。

    “你可以和你的父母通一次话，这是我今天送给你的礼。”周扬一边将向山的手机递给他，一边将短刀抵在向山的上，“但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也清楚。”

    向山手有些抖，接过手机，他想报警，或者向别人求救，哪怕一些动作也好。

    但是他不能，周扬可以看到他纵手机的画面，周扬可以在他来不及什么时，一刀狠狠他的心脏。

    他想活着，他还想活着，他还有很多事没过，怎么能死在这个时候。

    向山抑制着手抖，给母亲拨打电话。

    “嘟——嘟——嘟——”

    对面终于接起：“喂？是向山吗？”

    听到母亲的声音后，向山瞬间崩溃，眶迅速积起泪，他死死忍住哭声，朦胧中他看到周扬在盯着他。

    “妈——”向山声音带有一的奔溃和哭意。

    “向山，你是哭了吗？你们老板说你差保密项目去了，妈妈也不敢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哭了呀？不行的话咱回家，咱都半年没见了，妈妈很想你。”

    “妈——妈——妈——”向山终于崩溃大哭，一声一声地喊着，他还想说，妈，救救我，救救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可是这些话他都不能说。

    对面似乎第一次听到儿这样的崩溃哭声，有些慌张：“儿，不去就回来吧，妈妈和爸爸永远是你的港湾。儿，别哭，想回来就回来吧，妈妈不说你。”

    向山鼻涕泪糊满脸，看起来甚是稽，向山过了好久，终于将心平复来，哽咽地说：“妈，没事，就是一个人工作有孤单，谁也不认识，环境也不熟悉，工作又有些难，过段时间忙完就回去了，还有就是，妈妈，我也想你了。”

    对面乐呵：“哈哈哈哈，老向，你儿说想我了，咱儿可是第一次这样说。”

    对面的声音有一些嘈杂，接着向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儿，男汉大丈夫，不要怕吃苦，要，爸爸妈妈全力支持你。”

    向山又想哭了：“知了，爸，你也少烟，注意，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