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所以大姨妈跟着来凑闹。

    她这边不敢直视他，他已淡定地床洗手，拭净。

    血什么的，他实是见得太多。

    「可要唤人来？」他穿好衣服，坐在床边，轻声问着。

    她轻吁一气，古代月事要用什么，自己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叫采青来的好。她从枕间瓷白的小脸，咬着，模样有些可怜。

    他心一，咙发。

    手指动了一动，终是什么都没有，若无其事地坐到一边，捧起那本兵书，慢慢地翻看起来。

    第69章 来日方

    她唤采青来，低语几句，采青便明白了事的始末。不敢抬看坐着看书的男人，连侍候自家夫人换衣及换床单被褥什么的都轻手轻脚。

    幸好这个时代有类似棉的东西，郁云慈在屏风后面看到采青拿来的月事带，略安心。月事带是红的，上面绣着草，中间着条形的棉布。

    白棉布中包裹着棉，柔适中。

    主仆二人一通忙活，折腾半个时辰才算是重新安置。夫妻二人再次躺被窝时，已是亥时三刻。

    窗外新月如勾，烛火已灭，月亮的清晖从雕窗中洒来。

    原本是她想象中的房之夜，无奈大姨妈如此不识趣，生生地破坏了她的好事。她睡在里侧，有些遗憾地轻叹一声。

    「为何叹气？」

    暗夜中，他的声音像月光一样清冷，凉丝丝却骨髓，带着说不的惑人味。

    「叹息宵多舛，没能如愿。」

    「无妨，来日方。」

    「……」

    这个词用得，真是让她说不话来。他到底知不知来日方的暗意？她嘴角了一，觉一只大手伸过来，搂住了她。

    她满足地偎他的怀中，两人抵着，相拥而眠。

    窗外的月亮偷偷躲云层之中，瞬间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漆黑的天幕再黑，也比不过此时方氏的脸。

    那个死丫怎么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她心布置的局，怎么就能被人给破了？前几日唯有程府的八小回来，她还以为事已成。正暗自窃喜着，等着怡院的老鸨事成归来，再问详细。

    谁知该等的人没有等来，却等来那丫回京的消息。且据别人说，死丫是思夫心切，在侍卫的护送偷偷去了石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