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么多年，说句你不听的话，司夫人为嫡母，把你记在名，让你锦衣玉，就是天大的恩惠。她虽故意纵着你的，却没有使作的手段对付你，你就该谢她的仁慈。」

    郁云慈说的是实话，以己度人，没有哪个女人喜其他女人给自己丈夫生的孩。若是庶还罢了，不过是多个粮。

    但要把别人生的孩养在自己的名，试问没有哪个女人会心甘愿地接受。

    程夫人或许不是好人，至少没有像方氏一样用招来害程八。程八过去的十几年过得随心所，已属难得。

    程八想到方氏的作为，没有吭声。

    心里还是别扭着，却知她说的是实话。比起她来，自己确实幸运许多。

    「你说的我都懂，你放心我不会闹的，闹去没脸的是我。」

    这样想就对了，郁云慈心想。程八是直，但不是蠢。一个土生土的古代姑娘，更知要如何权衡利弊。

    「你能如此想是正确的，有时候装胡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若是装着，便还有父亲母亲，你还是那个受尽的程八小。若是撕破脸，那就一无所有。」

    理不用她讲，程八自是明白。

    心里的坎再难跨过去，也得跨过去。

    「多谢你的劝告，我知怎么。」

    程八幽幽地叹一气，神失落。往日飞扬的眉全都耷着，无打采的。加上红的睛，看着甚是可怜。

    外面的雨势渐小，屋檐的顺着瓦隙来，发嘀滴答嗒的声音。

    「我该走了，今日多谢你。」

    「你现在的样有些不好，得想个说辞让别人不起疑心。」郁云慈提醒着她，见她应，便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要怎么，她相信程八心里已经有数。

    送走程八后，她的心也有些低落。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奈，有时候反抗不了，除了屈从，似乎没有更好的法。

    而屈从，就意味着委屈自己，压抑自己的灵魂。

    采青掀帘来，随意地嘀咕一声：「偏生今天雨，看样明天是见不到圆月了。」

    她反应过来，喃喃：「是啊，有些可惜。」

    明天是中秋节，古代娱乐少，每个节日都是掰着指盼的。若是天空不作，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就没有圆月可赏。

    乎他们的意料，第二天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