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又是难过。生才十一岁，为何要担起这么多的责任。

    这样的说辞，不说她不信，匡老夫人也不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就算量得，不见得就能行闺房之事。

    「公主殿，您怎么来了？」

    匡老夫人惊疑起，朝她行礼。若是以前，她少不得虚扶一把，让老人家莫要弯腰。可是今日心里有气，受了她的全礼。

    「匡老夫人，我不知你是听了谁的挑唆来为难自家的孩。你就不想想，那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哪里是盼着匡家好的？你非但不相信自家的孩，还遂别人的愿，对他们苦苦相。要是真个好歹，你后悔莫及！」

    「公主殿有所不知，卫家姑娘失贞在前，骗婚在后。我匡家为大赵尽血汗，唯今家中仅余生一个男丁。臣妇年事已，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只盼生能娶一佳媳，和和，重新光耀匡家的门楣。」

    匡老夫人说着，老盈泪。

    她确实心里苦。

    郁云慈轻叹气，上前扶她起来，「老夫人的苦，我知。但是青英是个好姑娘，而生是在你跟前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不清楚吗？他能看中的姑娘，必是有过人之，你说是不是？」

    「殿，卫姑娘的臣妇暂且不提，可是她的清白关系着我们匡家…臣妇总不能不不问吧？」

    「问也不是这么个问法，你带着婆们上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替她验。换成哪家姑娘，都受不了这个羞辱。」

    「我若不验，将来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匡老夫人哀切着，老脸上的沟壑都像刻上的，一全是悲苦。

    「老夫人，你听我一句劝。别人无论说什么，你呀听听就是。这世间居心叵测之人何其多，生上次秋狩得了陛的封赏，怕是有人红，才无中生事，借此来打压匡家。」

    若是她猜得没错，背后兴风作浪之人一定是成冰兰。卫青英的事，除了他们帮着隐瞒的人，就只剩成冰兰。

    她有许多日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如今想起，还是一样的膈应。

    「公主殿，恕臣妇难从命。」

    「老夫人，匡家对大赵的牺牲，老天都看在里。整个匡家，活在痛苦之中的也不只你一人。你看看你的孙，他才十一岁，就要肩负起整个家族的命运。他的苦，你知吗？」

    提到自己的孙，老夫人哪能不心疼。就是因为心疼孙，她才更想替孙娶一个家清白，能帮衬孙的姑娘。

    「殿，臣妇之所以要验卫家姑娘的，就是不想委屈自己的孙…」

    匡生跪着磕，「祖母，能娶到卫姑娘，是孙儿前世修来的福气，孙儿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