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又缩回手，看了一边的安妃。

    「你们各自回去吧，朕想四走走。」

    他发了话，妃嫔们哪有敢违抗的。她们恭敬告退，依依不舍地离开，对能陪在陛边的安妃羡慕不已。

    风渐起，他剧烈咳了几声。

    安妃脸上有一丝凝重，她担忧地看着他，有意。陛最近咳得越发的频繁，夜里都睡不好。她看着都难受，泪几乎要夺眶而。最后连眨起，把泪压去。

    「陛，风大，若不臣妾扶您回去。」

    「也好，这园里景致年年看着…没什么新意。等明天开…让人多些草。」他说着，神扫视一圈，握安妃的手。

    到寝室中，他已有些气。

    安妃扶他上榻后，接过张东海递过来的药，「陛，您把药喝了吧。」

    他轻轻一推，「放着吧。」

    喝了也没用，还不如不喝。

    安妃低着，泪盈满眶。端着汤药的手都在抖，泪一滴滴一落到她的手上，又顺着去。

    突然，一只瘦的手抬起她的。

    「为什么哭？」

    「臣妾…没有哭。」

    正康帝看着她，突然挤一个笑，「朕是天，人人都万岁，岂不知朕之命，如此短矣…咳…」

    「陛！」安妃忙泪，放药碗，提裙跪来。「在臣妾心中，陛您英明神武，是千古难得的明君。」

    「你何必安朕…明君？那是死后史书评说的。朕…只求无功无过…」

    正在此时，听到外面的太监说御医们过来请脉。

    安妃站起来，抹净泪痕立在一旁。

    正康帝今日气尚可，但御医们诊过脉后个个脸凝重。不肖说，也知病不容乐观，怕是真的回光返照。

    御医们退去后，正康帝自嘲一笑。

    安妃抬起，已是泪满面。她慢慢地走过来，坐到榻边，拉着他的手，「陛，臣妾能有幸侍候您一场，那是臣妾前世修来的福气。可是臣妾是个贪心的，不愿意与陛分开，那些没有陛的日，臣妾实在是不想再过。以前…陛等臣妾多年，这一次让臣妾先行一步吧…。」

    说完，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药，在正康帝反应过来时，那药已经了她的腹中。

    「来人哪…传太医…」

    张东海刚送御医们去，一室，看到安妃嘴角的鲜血，忙跑去把御医们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