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骄傲。」

    少年神一亮，脸上有一丝犹豫。

    「怎么？在师母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她以为他是遇到关于女成发育中的问题，故而有此一问。谁知生闻言脸郁，还有一丝惆怅。

    「师母，您说我是不是现在对祖母坦白？今日里的圣旨传来后，我祖母才走佛堂见我。她看着很是喜，言语殷切，我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匡家定能如从前一般屹立在众武学世家之首。」

    匡老夫人想得没错，贤王要登基，为贤王的师兄，生自是会得到重用。一朝天一朝臣，将来生必是新帝的第一心腹。

    「生觉得有些迷茫，我知祖母的期盼，可是这期盼终将有一天会被我辜负。我实在不忍心在她认为匡家重新振作之时，一切又重归尘泥。如同镜月一般，转瞬即逝。」

    她静静地听着，很快明白生纠结的是什么。

    「那你自小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生一怔，「自是光复匡家，让祖母和母亲们能扬眉吐气。将来们嫁后，也有娘家可倚仗，不至于受人欺辱。」

    「如此，你就循着自己的本心，自己最想的事。至于以后的事，师母相信事在人为，船到桥自有路。实在不济，让你曾祖武神托个梦给你，我想以你和新帝的，新帝不会因此而降罪于你吧。」

    说完，她眨了一。

    匡生被她逗笑，偏还端着老成的样。

    她跟着笑起来，谁人知匡家那位战神曾祖就是现在的侯爷。匡老夫人或许有些多虑，侯爷虽然惋惜匡家没有男丁，却也不是迂腐之人。

    「遵循本心？」

    匡生低喃着，不知在想什么。少年低着，姿容俊秀，许久吐一气，像是如释重负。

    「师母所言极是，生知该怎么了。」

    她觉得很欣，生不是那等顽固之人，一就通。若是那等固执的，一条路走到黑。岂不是要假凤虚凰一生，郁郁而终？

    在他们说话之际，天已快速暗来。

    各的灯笼照映着，树影婆娑，摇曳似人影。府一切看着如常，往来的人们不多，脚步不急不慢。

    她皱起眉，总觉得今日一切有些古怪。

    生虽然常侯府，却没有这么晚还登门过。且看他的样，已到了自己院的门，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疑惑地看着他，少年的城府还没有那么。被她这么一看，略有些不自在，低声：「生方才没有言明，其实是奉师父之命，特来保护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