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缩了缩，忽的发两声低低地泣声。

    穆寒放在门上的手愣在半空，抬眸顺着声源望过去——明亮的烛光恰好照在她脸上，两滴泪从她肤如凝脂的脸上轻轻落来。

    是怎么样的梦，能让一个人在梦中也现如此无助而悲伤的表？

    橘黄的灯光，他幽如暗夜的眸落在她的脸上，却似乎没在看她。

    透过她，他见到的是另外一张脸，他母亲生前经常这样轻倚在芙蓉榻上，倾城的容颜上挂满了泪珠。

    他推着椅来到她面前，眸落在那两泪痕上，她还在哽咽着，低低的泣声在寂静冷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突兀。

    屋檐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大人，快四更天了，您该回去换药了。”

    他的眸依然落在那泪痕上：“我知。”

    他将上的狐裘脱来盖在她上，回转时顿了一，又转回去，姿势有些生地在狐裘上拍了拍。

    他的动作生得实在不像是安抚，可当他修白皙的手指隔着狐裘碰到她的手臂时，她的眉蹙了蹙，竟然慢慢停止了泣。

    他本来是要收回手的，见此，于是又多拍了几，她蹙的眉舒展开来，一沉，似乎陷了更的梦境。

    地上人影晃动，柴门“吱呀”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卫展风悄无声息地从暗闪来，手刚碰到椅，便听到他声音低沉：“让差役备一些姜汤。”

    “是。”卫展风脸上虽然依然无表，眸却往屋扫了一。

    眨了眨惺忪的睛，桑柔醒过来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何。

    柴门就在这个时候“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守夜的差役端着一碗姜汤推门走了来：“哎呀，秦姑娘你醒了？”

    “现在是几更天了？”她猛地站起来，盖在她上的狐裘随着掉到地上。

    看着地上的狐裘，桑柔怔了一，这不是他的吗？

    “将将四更天。”差役将姜汤递到桑柔面前：“秦姑娘趁喝了吧。”

    “有劳小哥。”将姜汤仰喝，她立即奔到尸面前。

    掀掉尸上的席和布，白皙的尸赫然现在面前，尸上面没有多任何的瘀痕，她的眉却蹙了起来。

    尸不全，得到的线索实在太少了，这样对追踪案不利。

    从停尸房来，更夫刚好敲响四更锣。

    她望了望乌云覆盖的黑蓝天幕，低看着手中的狐裘，嘴角微微抿起。

    第11章 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