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心不佳，对皇嗣也不好。不知娘娘族中是否还有些亲眷，或是同乡的兄弟妹，都可以召开一叙，缓解缓解您的心。”又有一个命妇提。

留在了她脑里。

    她没爹没娘，乡里战，死的死逃的逃，哪来什么亲眷。

    柳雁柳霏，是她和简薇一起时用过的妹化名。

    柳雁揪了揪章拓的袖：“咱们这是要当爹娘了？”

    柳雁：“嘿，我记得你这句话了，将来可别后悔。”

    柳雁四五个月的时候，无聊到躺在榻上打哈欠。

    柳雁：“……还是算了吧。”

    让她拿绣针，她宁愿拿着剑被简薇血一场！

    当然没有人会去在意皇帝几年前神鬼没的小姨如今去了哪里。

    简薇就这么了章国皇帝的小姨。如似玉，低一笑的风能折国都里半城牡丹的雍容。

    冲天的火树银在各燃起，国民富，四海升平。

    章拓哭笑不得：“不然呢？”

    而简薇当然也不只是来看闹。她是来一起想办法，制止不受柳雁控制的鬼气侵蚀胎儿。

    小皇的十岁生辰，举国庆。

    “娘娘可以试着给小皇绣些肚兜……”发梳得整整齐齐、举止得的命妇们这样建议。她们都比柳雁有经验，是特意被请来看顾她的衣住行的。

    胎像很稳，但她“年纪大了”，这不准那不准，只能赏景。后园也就那么地方大，景致还都差不多，让人烦闷。

    “柳霏。”柳雁心里一咯噔，只听见闻沁接着说，“她自称柳霏，是个神仙似的娘呢。”

    简薇：“得了吧，兔还不吃窝边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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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简薇不过是去城郊最好的酒庄里买了几坛酒，和柳雁一起坐在屋檐上，看京城里明灯千仗，如从天空中蜿蜒而的星河，只喝酒，偶尔说那么两句话，更多时候是相对无言。

    孩五岁简薇来见过，十岁那年她也远远地瞥过一，趁人不备近前摸了一把章离的脸。章离养到十岁没病没灾，将来的路也就好走了。

    柳雁一边吩咐着快请，一边摸着肚暗笑：还说什么不再来往呢，还不是上门来了。

    她没反应过来没关系，章拓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趁着柳雁恍惚的那段时间把所有的事都有条不紊地安排了去，把柳雁边箍得跟铁桶一般。

    章拓：“……你先躺，把腰上的匕首给我脱了！”

    柳雁想，这大概是简薇最后一次，光明正大地现在她面前了。

    柳雁一时语，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拍脑袋：“那将来让孩练枪法还是刀法——我不，这孩是要继承我衣钵的！”

    柳雁一挑眉：“她叫什么？”

    柳雁：“……”

    柳雁：“你最近有没有喜上什么男人？实在不行，拿萧远凑合凑合嘛，我看他不会介意的。”

    这时闻沁却将今日份的安胎药端来了：“娘娘，有个自称是您族妹的女求见，现在就在外等候传召呢。”

    然而她们最后发现大家都想多了。这孩的质和柳雁差不多，天生沐浴在鬼气里却如鱼得，健康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