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去。她恍若无事地走到那人边，低捡起妆奁里的海棠步摇来：“这支吧，这支衬你的妆。”

    人羞一笑：“我就知还是洛懂我——那群家伙本看不来我的妆容和昨日有什么变化。说是把我放在心上，个个都是敷衍我的。”

    “不过是你的技艺越来越超难辨罢了。”洛漫不经心地把手上的步摇往对方后脑上比了比，“怎么样？”

    人笑着 ：“好看。”

    “你觉得好看就好。”洛抚摸着海棠步摇上的红宝石，睛瞟向了其他地方，“其实不你什么，崔明都会觉得你是天上地第一的。”

    “洛崔郎如今已不是白，你这样直呼姓名，还是太失礼了。”人轻声责备。

    “哼。他一介布衣，还是封官拜相，跟我有什么关系？”洛回忆起自己当初似乎就是这样回答的，于是她也就这么回答了，“百年后不过都是黄土一抔罢了。想让我看一，他还不够格。”

    “那我呢？”人指着自己的琼鼻，俏地问，“那我够格让你看一吗？”

    你不够格，谁够格呢。

    乔素，名动天的江南第一人，即使陷风尘、碾泥中，依旧凭借“第一”的名声让天人看一。

    但洛明白，乔素走到这一步凭的不是一张脸，也不是风月、袖善舞的本事，而是她无比韧的心智。

    “昔年的乔素，当然是值得我看一的。”洛将步摇调转，尖锐的那缓缓划过“乔素”的脸，“可惜，你这个冒牌货，还不够格。”

    似乎是冒牌货这三个字大大刺激了“乔素”，竟然让她的容貌如画一样鼓起游动了起来，她快速地推开洛，起向后几步。一阵狂的变化后，“乔素”定神来，笑地看着她，中却冒着死气：“冒牌货？怎么，我学的难还不够以假真吗？”

    洛摇，顿了顿说：“你和乔素不一样。”

    乔素的艳只浮在表面，里满是桀骜；而这个“乔素”的谄媚却到了骨里，一言一行都透着偏激。

    一个不屑他人的肯定，一个急切想要得到证明。

    哪里会一样？

    “乔素”充耳不闻，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伸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洛，我知你最想见到的就是她。如今谁也还不了你一个真的乔素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