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外，声嘶力竭地喊：“还有谁！”

    这一回所有的人都了，他们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开始互相指责推搡，奋力要把对方推给那龙，牺牲别人以保全自己。彭彧举着个摄像机躲在一棵树后，面沉静地看着他们自阵脚，瞧不是什么绪。

    他后跟着一群猫，全都安安静静的，也不发声音，只拿蹭他的，蹭了他一猫。摄像机记录了人们的一言一行，全变成了有力的证据。

    “恶龙”最终没有突破斗途的结界，因为已经不需要了，惊慌失措的人们互相代了所有的罪行，这场大戏即将落帷幕。“恶龙”缓缓趴伏来，收敛翅膀，停止嘶叫，障法撤去，哪儿有什么面目可憎的恶龙，分明是条态优、赏心悦目的白龙。

    李一泽爪一抛，把那本该化成碎片的男人又丢了回来，同时撤去法术，天空中乌云散去，风雨终止，重新拨云见月。旅馆门的路灯又亮了起来，一楼大厅里没有尸也没有人，只有个被踹到角落的罐，差不多就是人脑袋那么大。

    人们茫然地停止争执，不明白怎么一瞬间就改天换地了，小旅馆甚至连一块玻璃也没有碎，二楼的客人们纷纷探来，亲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收工。”彭彧合上摄像机，着哨走过来，把胳膊往斗途肩膀一靠，冲人群说，“怎么样，这临其境的4D电影，还好看吧？”

    斗途歪过凑在他耳边说：“别忘了给我打赛克，打严一，就这么递给上面我要死了。”

    彭彧朝他一挑，示意自己知了，李一泽也化回人形走到两人面前：“我刚听他说‘姓孙的’，饭店老板姓孙吗？”

    斗途一摇，踹了一脚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招呼过来几个同事先把那群小喽啰押走，又说：“这货我得单独审问，我看他知得比较多。”

    “就在这儿审吧，”彭彧拿三脚架架起摄像机，让旅馆工作人员搬了个椅来，“正好人多，有个见证。”

    斗途把男人踹醒，不由分说地架到椅上去，还拿仙法把他固定牢了。彭彧把摄像机对好角度，自己往旁边挪了挪，去逗脚底那群猫。

    今晚旅馆值夜班的有个小姑娘，她倒也胆大，刚才那番场景竟丝毫不见慌，她不知从哪拿一袋猫粮，走到他跟前说：“我可以喂它们吗？”

    彭彧一愣，随后朝她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