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给我老实一。”

    他说完便站起来，朝朱黎递了个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两人走到审讯室外，关好了门，李一泽问他说：“那货刚刚说的话，你信吗？”

    “我宁可信鳞族羽族可以和谐发展，也不想信他的话，”朱黎疲惫地抹了把脸，“我已经审问他一上午了，这小就三句话，‘我不知’、‘我什么都没’、‘我只是帮忙的’，不问他什么，不怎么对他，都好像在对弹琴，好像打在棉上，你怎么使劲人家都不痛不。”

    李一泽皱起眉：“除了抓到的这些人，就没有其他证据了？”

    朱黎地叹气：“别提了，也就那几个买家卖家，人赃俱在跑不了，其他的全都不承认自己买过保护动，说什么‘我只是好奇来看看’、‘我是被服务员推荐过来的，本不知底是什么’，偏偏台球厅塌了，他们的监控又是私人的，这全都没了，我们只能一个个往前调查，不知得要多久。”

    李一泽听到这里，目光倏地一凝——上次百味大酒店也是最后楼塌了，一证全消失，要不是他们最后吓得那帮人自阵脚，指不定要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尾。

    现在看来……这两次的手法好像非常接近。

    李一泽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朱黎一耸肩，“慢慢查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不留一丝痕迹。”

    李一泽：“可这样一来，就给了其他人充分的时间逃跑，我们救回来的妖说，在黑市拍卖的妖只是少数，还有大分不知在哪里，而且南鸣黑市众多，互相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

    “我明白你的意思，”朱黎再次叹气，“可咱们也没办法，毕竟这事儿跨了两界，人类那么脆弱，我们又不能拿离火烤一烤他们说实话，只好慢慢来了。”

    他越说越“前途无亮”，搞得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来，好半天李一泽才咳嗽了一声：“对了，台球厅的老板抓住了没有？”

    “隔屋审着呢，不知能吐来多少。”朱黎掏手机，“这都几了，彭彧怎么还不来，不是约好上午过来监督吗，没有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在，我们也不好继续啊。”

    李一泽刚想跟他说彭彧还在睡觉先别打，可朱黎已经把电话拨了去，接着一个无比应景的手机铃声从他上响了起来：“白龙，蹄儿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