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地上，每条龙背上除了几十只小妖，还各了一个大人，李一泽定睛细瞧，发现全是朱雀族的。

    其中一个相当熟——朱黎扯着嗓对那些小妖们喊：“次序车，不要！不要摸你们的司机！”

    小妖们纷纷龙背，李一泽这才反应过来这几条龙正是之前带客栈妖怪们去青丘的那几条，他们好像比小孩还要兴奋，眉飞舞的，甚至伸一只龙爪跟车的妖怪们一一击掌。

    就是他们一指都有小妖们爪和翅膀那么大，看上去相当稽。

    徐丙引着小妖了幼儿园，李一泽没跟过去，先跟朱黎聊了两句：“你不是还在南鸣那边打击走私吗，不忙了？”

    先前他们离开南鸣的时候确实已经打击掉了不少地黑市，但后续工作没个一年半载也清扫不完，朱黎朝他一摆手：“当然没有，今天开学第一天，我代表朱雀族过来个面，以后就不来了——我们羽族有很多孩都报了名，可能比较调，你们多多担待。”

    李一泽没什么表地“哦”了一声：“据我所知，请来的老师里也有不少你们羽族的，所以你放心好了。”

    朱黎轻轻笑起来：“还对我们有这么大偏见啊？”

    李一泽：“不敢不敢。”

    两人非常没涵地闲聊了几句，朱黎招呼过来自己几个族人：“看这里建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撤。”

    他说着忽然凑上前来，在对方耳边说：“偷偷告诉你，云豆混在了那群小妖里，替白虎族来视察工作的。”

    李一泽好像并不意外，只了：“玄武族呢？”

    “没来，”朱黎一耸肩，“不过来了封信，叫我替他们看一，一会儿我去给他们回信。”

    两人行完短暂的谈，几只朱雀化为红大鸟一飞冲天，很快消失在视野里，李一泽嘉奖似的摸了摸那几条龙的脑袋，轻轻地说：“你们终于也找到‘工作’了。”

    几条龙纷纷变小，亲昵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李一泽回到幼儿园里，伸缩门缓缓关闭，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一群小妖呼啦啦地冲教学楼，羽族的小鸟们大多还不会飞，却已经学会了扑腾翅膀，有好些正在换的年纪，羽掉的满地都是。

    几位老师抱起剩那些跑得慢的，也追着他们去了。

    李一泽没能第一时间找那个“卧底”云豆，只好带着最后两个学生找到彭彧带的班级，就看到他正拿着名单安排座位，小妖们都聚集在教室门，他念一个，就往里一个。

    他带着十足的好奇心，非常想知这群妖会被某人祸害成什么样，扛着一黑一灰两条小龙，好整以暇地凑在门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