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办事？”彭彧一声冷笑，抓起一把沙浇在对方脑袋上，也不嫌脏，用力攥住他泛着油光的发往上提，“替谁办事？我看你们这工齐全，不是第一回了吧？一共捉过多少条鲛人，报个数，我好替你们估计一够判几年。”

    他海螺上一个小凸起，里面传“沙沙”倒带一样的声音，随后响起一句语音：“这群畜牲真是越来越难找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只，居然还让她给死了……”

    “准确来说是七个，那四个都是海龙王——你们人间不是有记载和杜撰吗，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李一泽说，“不过四海龙王不陆地的事，也不天上的事，很少与其他龙往来，只偶尔在龙王大选时过来投个票什么的——我非常怀疑九渊贿赂了哪位龙王没给他投票——算是……‘圈地自萌’吧。”

    彭彧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看自己，伸脚踹了踹其中一个渔民，语气非常冷淡：“起来啊，刚不还吗？仗着鸟不喜，南海不是朱雀族的辖范围就肆无忌惮是吧？捕杀鲛人？刮油明灯？”

    他蹲，顺手从沙滩上捡了个贝壳，用贝壳锋利的边缘在对方脊背上划：“我看你这膘健的，油也一定不少，我把你活剥了刮刮油，你看怎么样？”

无声息地化作人形，手指一勾, 那串钥匙已经在他指间——刚刚行把他醒的“钥匙扣”实际是一支骨哨, 重明鸟骨的，哨声直击灵魂, 能瞬间让人清醒过来。

    三个渔民齐刷刷浑一抖，脸惨白得好像一刻就要过去。

    “无意中捡到的？”斗途把海螺收起来，用剑鞘敲了敲对方的脑袋，“你脑被油糊了吧，撒谎不能找个像样的借？”

    渔民冷汗涔涔，甚至不敢正看他：“我……我们……”

    渔民被他吓得浑发抖，慌慌张张地双手抱，发一连串音重的求饶：“不不不！我们错了，我们也只是替人办事，您放我我们吧！”

    他轻轻挲着那支骨哨，心里最后一片迷雾也仿佛被哨音散了，他目光投在彭彧的背影上, 浅的龙目中透着某难以言说的绪，久地定格住, 怎么也不愿挪开。

    这回几个渔民谁也不敢再吭声，李一泽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渔船旁边看了看，随后朝彭彧摇摇：“死透了，上一十三伤，多为鱼叉和渔网所伤，没有致命伤，但不断挣动过程中血不止，力透支而死。”

    彭彧没接话，斗途把手里的绳一，直接把那位胆敢大喊大叫的拽平在地上，同时拿自己的千里传音：“要证据？没问题啊，我给你。”

    彭彧把李一泽拽到一边，偷偷问他说：“怎么又冒来个南海龙王，你们龙族到底有几个王啊？”

    斗途在一边嘟囔：“圈地自

    “你、你有证据吗！”另外一个渔民试图挣脱手铐未果，竟然开始破罐破摔了，他梗着脖朝彭彧喊，“这鲛人不过是我们打渔的时候捡到的，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凭什么认定是我们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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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又将视线转向几个渔民，神里没有一温度：“南海朱雀族不，我龙族，你们知就在这片海里有一座大牢吗？但凡伤害南海族，不论人还是妖都会被投这座大牢，去就别想再来，而大牢的钥匙……就在南海龙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