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驾驶员突然叫起来：“通讯系统失灵了！”

    游艇继续在雾笼罩的海面之上漂浮，终于前方的况发生了变化，像有一只手徐徐拨开幕布，雾气向两侧散开，一条与船等宽的“路”由近及远地延伸开去，无数黑的鱼钻到船前，不断跃面，激起浪引他们的注意，似乎是在带路。

    李一泽没搭腔，冲斗途一招手示意他过来，朝窗外一指：“你看。”

    “还真来了，”斗途说，“那就应该快了——你跟我来。”

    彭彧说了句“好”便走向驾驶室, 李一泽在窗边轻轻一挥手，玻璃上的气自动剥落，重新清晰起来。

    “半小时左右吧, ”斗途说，“正常路应该是鱼群接近，检查完船底的标志，然后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就可以成功接到蜃楼了。”

    “快跟上它们！”斗途前一亮，“跟着这些鱼就可以抵达蜃楼了……奇怪，今年的鱼好像特别多啊？”

    他瞬间明白过来，一把拽掉彭彧耳朵上的转换，抛给斗途：“拿远！”

    李一泽，忽然目光一垂，好像透过地板知到了什么震动，低声说：“来了。”

    “怎么了？”李一泽顿时张起来，本能地扶了他一把，就听到耳边响起某异常的声音，非常低，像是歌声，又像是毫无规律的低。

    鱼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彭彧刚张嘴想说句什么，突然脸一变，伸手捂住耳朵，发一声不可抑制的痛哼。

    过了大概十分钟, 斗途突然喊：“让船停一吧，应该已经了蜃楼的外围。”

    游艇重新启动，尾随着鱼群径直驶那条“路”中，雾气在船经过之后重新合拢，像一屏障，将蜃楼与外界永远隔绝开来。

    李一泽稍微眯了一，掏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信号

    彭彧已经脸惨白，疼得半边都麻了，好像有尖锐的电顺着耳往他脑里钻。被拿掉了转换，疼痛才逐渐缓解，他抹一把额的冷汗，重新站直：“什么东西……”

    几人聚会神地盯着鱼群，没过多一会儿，前方天光乍亮，所有的雾气好像在一瞬间消失，碧波接着蓝天，一望无际地铺展开来，视线尽一座小岛孤零零地立着，像是从未知的海域漂过来的，海岛周围海鸟低飞，鸟鸣声重新让寂静的气氛鲜活起来。

    可窗是净了, 外面的雾依然，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他皱着眉思考了一：“大概要持续多久？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漂着。”

胳膊，“好冷, 咱要不先去？”

    “什么来了？鱼来了？”斗途虽然是个仙人，修为到底不如李一泽，知力也比他差得远，并没觉到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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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从甲板上船舱, 玻璃已经被雾沾上的气, 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游艇径直向李一泽停留过的地方开，因为雾气太, 单凭已经觉不是不是真的在行驶。

    李一泽被他拉去驾驶室，开船的人是彭彧找来的，正在跟他聊天，举手投足之间游刃有余，看上去丝毫没被这异常的天气吓到。

    窗外雾气重，贴近海面的地方稍微淡一些，偶尔能显海的端倪，斗途定睛细看，发现里正有黑影闪过，五六条挨在一起往船底钻，应该是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