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抑制地狂起来，一双龙目陡然在夜中亮起，瞬间盖过蜡烛的光，他十分不友善地从牙里吐几个字：“凡人，你胆真的大得很。”

    彭彧一缩脖, 赶把那个玻璃瓶抢过来收好，还试图给自己辩解：“这叫就地取材, 回收利用懂不懂？反正留着我也只能车挂, 不如拿去卖了, 万一能把那两件二手衣服的钱赚回来呢。”

药味了，又拿起红酒，比着瓶的大小开始削。

    第84章 海市

    “嘘，”彭彧拿刀背在前比了个禁声的动作，神秘兮兮地说，“一会儿你就知了。”

    李一泽非常不屑地拿鼻回应他。

    李一泽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他把那白玻璃瓶里用好，这才发觉这好像有熟，再一联想那辆跑车上的车挂，终于回过味来了。

    彭彧：“……”

    两人商量好路线，鲛人族又善意地提醒说今天夜里会有大雨，游艇停在海上不太安全，劝他们先回能泊船的码。彭彧听了便掏手机准备看一天气预报，结果发现信号全无，网就更不要提了，最后一次更新还是在

    斗途被双黄连呛得咳嗽了半天, 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非常不能理解地问：“豪华游艇都开得起, 还在乎那钱？”

    李一泽微微眯起：“有问题？”

    彭大老板不愧是亲手削过骨哨和木重明的人，三五除二将削成了合适的大小，往服的瓶一，严丝合。

    斗途一耸肩，里写着“你们有钱人歪理就是多”：“我就不一样了, 我连三块钱的地摊货也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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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真事似的咳嗽两声，恭恭敬敬地打开那个四四方方的盒，从里面“请”了一白的。

    “你到底要什么？”李一泽完全看不懂了，“这真是准备拿去海市卖的东西？”

    “……没有, ”彭彧拿了人家的“贼心虚”，果断妥协，手一捞把另一个酒瓶也拿走了, 宝贝似的揣起玻璃瓶，朝对方眨眨, “你就等着我大显神通吧。”

    斗途又代替“人类友好使臣”跟鲛人族涉了一番，没能再挖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倒是说动他们举族来协助打击海市——二人商量以千里传音传递信号，斗途在这边一喊，鲛人族就带着族人赶过来帮忙。

    彭老板大概是喝了酒自信心爆棚，整个人有飘了，第二天还是果断忘记把卵还给鲛人族，鲛人族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居然也没主动来要。

    两个不在同一层次的人很快就继续不去这个话题了, 只好扭过各各的。彭彧一回就看到红酒瓶里已经只剩一个底，忍不住说：“红酒你也能对瓶？”

    “这不一样的好吗？”彭彧义正辞严地教训他，“在不同地方的钱, 那代表的意义就不同, 我买得起游艇，不代表我乐意在地通买三块钱的地摊货。这个鲛绡呢估计也就穿这一次, 我又不能助纣为再把它二次倒卖, 所以只能留着收藏, 我对收藏衣服又没什么兴趣。”

    鲛人在海里其实行动相当迅速，从蜃楼到海市的距离对他们来说也就是游个几分钟的事，能被人类捕捉到纯粹因为那些无不在的渔网，实打实的“中国制造”，比鲛绡还要结实，一旦撞去就很难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