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彭彧连忙比了个“停”的手势，“我好像还是没懂，你说……这书的终极目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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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想要得到什么？”彭彧问，“怎么好像让你一说，这书已经成了似的？”

    李一泽站起，停在船舱门向外望：“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连你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见‘天劫’已经变成了一个特定的词汇，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只是你们的思维定势而已。”

    李一泽：“龙族万年间飞升的应龙也屈指可数，至于应龙劫是什么劫，全无记载，应龙飞升以后又远离世间，自然不会跟后辈分享他们的劫是什么样，所以这在龙族，一直是一个迷。”

    他说完这话，彭彧尚且没反应，斗途先愣了：“天劫？一本书？你在开玩笑吗？”

    “只有要渡劫的龙自己才会对它有所应——还记得之前白泽说过的话吗，他说‘书从风中来，也将回到风中去’，这话是没有错的，因为我的法术就是控风，他的意思其实就是‘这事因我而起，也将因我而终’。”

    “书汲取到这些东西，就已经成功了一半，接来它只需要再添一只蜃，利用蜃气制造幻境，就可以将人困在充满那四绪的幻境中。”

    彭彧抬起，李一泽又说：“至于它是哪一天现的，是如何现的，为什么会现在南方，又是怎么辗转去了海市，再从天而降砸到孙兀上，大概没有人能解释得清楚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它现在已经‘大功告

    “一开始应该是个好，”李一泽了结论，“只不过后来受到魇卷影响，变得有极端，但善心还在，所以没特别格的事。”

衣的说法一提炼，简明扼要地转述给他，彭彧拿指节蹭着：“我没懂，所以到底是什么况？那个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

    “你不是早已经知了吗，”李一泽没什么表，“当然是我——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本书，就是我的天劫。”

    李一泽摇摇：“四凶所对应的是贪婪、糊涂、恶以及固执，这些在孙兀那件事里都有所现——与他合作的人贪婪，被百妖宴宴请的妖迷迷糊糊就落圈，黑市的买卖双方都是恶行的传播者，而他自己一意孤行，一定要复活三凶。”

    “那也总不至于是一本书……”

    彭彧刚张嘴要说话，对方先一步截住他的话：“我知你想问什么——那本书里有一奇特的‘气’，或者你可以称之为‘魇’，这东西无形无迹，凡是接到书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被它影响，像之前的孙兀，以及今天的贺先生，都是被影响得比较的。”

    “古往今来，从没有谁说过天劫是一固定的东西，只因天劫的形式以雷劫为主，你们就觉得天劫就是雷劫，实际上还有风劫、雨劫、火劫，等等等等。”

    彭彧没抬，双手叠撑着，胳膊肘抵在膝盖上。

    “如果只是普通的天劫，自然不可能是一本书，”李一泽回转来看向彭彧，“只不过我的这场劫不普通——它是应龙劫。”

    三人走船舱，在客厅里一人一边地坐了，斗途斟了三杯，李一泽抿一：“这书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会主动选择那个要影响的对象，给他们制造一幻觉，或者说激起他们心的共鸣，从而达到它想得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