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量还不够李一泽垫个底的，他便没着急立刻开工，先悠哉悠哉地挑了一个生蚝，准备过过没能炖了那只大河的瘾。

    李一泽：“……”

    “好吧，”彭彧一耸肩，“我信你了，不过我可警告你啊，我这个人特别容易轻信别人的，非常好骗，而且还玻璃心，你要是敢唬我，那你后果自负。”

    服务员将他上上打量一遍，完全没看这位材匀称甚至有偏瘦的先生量大在哪里。

    “嗯？”李一泽用异样的神瞧他，“他说你就信？他又没见过应龙，怎么知人家怎么想的？”

    “咳，”李一泽赶打断他，并不想听他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表不大自然，语气也的，“你放心好了，那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于是李一泽十分不满地说：“怎么，看不起量大的？”

    对方看向他们的神顿时变了，大概要以为他们是过来吃霸王餐的，又询问了好几遍“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多”。

    “哦……”彭彧好像明白了一，继续往前走，“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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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泽站在一家大排档外张望了一会儿，就近找张桌坐来，随敷衍：“大不了一会儿给他们捎回去就是了。”

    大排档的服务员相当，彭彧被他的绪一传染，也非常地把菜单从到尾了一遍，并说：“把这个量给我乘以五，乘五够不够，要不乘以十？”

    李一泽：“然后等我回来，再把契接起来就行了。”

等他，好像知他在担心什么，“契平分寿命，如果中途解开了，平分的寿命会还给双方，不过在你已经走过的时间里，优先使用的是我分给你的寿命，所以即便解开了，你也还有你自己剩的寿命可以用。”

    李一泽哼哼两声：“先乘个五吧，不够再。”

    这个能把蜈蚣都忽悠瘸了的“十大商之首”在这装什么江湖菜鸟呢。

    两人一路往前走，沿岸一线的灯光已经全亮起，各海鲜大排档开得如火如荼。这俩货虽然日过得穷奢极，在“吃”上也尤其讲究，却对吃的环境要求不，哪怕是路边小摊，只要好吃，搬个小扎也能嗑上半宿。

    彭彧：“可你以前不也说飞升以后就不回龙族了吗？”

    李一泽早被扑面而来的香气勾得五迷三，拿他那过分灵的龙鼻四叼一叼，就径直寻着最香的一个找去了，彭彧追在他后，从人群中挤过去：“你说咱就这么把斗途甩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只好在心里默念“人不可貌相”，拿着菜单走了。

    彭彧胳膊搭在桌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没动筷也没动爪，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开问：“我听斗途说……飞升成应龙以后，很有可能就对人间失去兴趣，不回人间了？”

    他面无表地扭过，拒绝再跟此人谈。

    这个钟尚且没到大排档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所以人还不算太多，东西上得也不慢，两人没等多久，服务员已经端上来几盘东西。

    “你先等等，我有个问题，”彭彧好像联想起什么不太好的回忆，“我记得周淮跟我说，不论结契还是解契都对双方有伤害，你当年都冲击成傻龙了，在我家翻天覆地，搅得飞狗，烧了我一间房，拿瓦片砸人玩，还吃光了后院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