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中年人。

    苏西晏听到她低声呢喃地喊了一句：“爸爸”。

    里面的询问很快就完了，中年人神有些恍惚地从里面走来。苏西晏想了想，走过去拦在他面前。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雯雯的父亲吗？”

    “我是，你……”中年人疑惑地看过来。

    娃娃脸小伙儿急了，他生怕这些不懂行的外人问些什么，给人家家属造成伤害。他忙不迭地想上去拦住他们，却不料直接被崔钊抓着在原地。

    苏西晏掏一个玻璃瓶递给中年人，他沉默地接过来在手里，双手微微颤抖。

    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玻璃瓶，就是罐吃剩后留的瓶，上面还有某某牌芒果的字样。瓶洗地很净，里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个小小的纸片。

    看起来似乎是想折成小星星，但是因为技术不佳，叠地七八糟的，只能看见些许棱角。

    “这是雯雯留来的，他们老师教他们叠的星星，她说要给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一个人一个。”

    “雯雯是个很乖巧很乖巧的小女孩，不是吗？”

    中年人抬起，那双浑浊的睛和苏西晏对上，里面的泪珠而，终于他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雯雯啊，是爸爸对不起你。”

    他跌倒在地上，哭得本直不起来。娃娃脸小伙也觉到了不对劲，他上前想把他扶起来，却不料中年人扒着他的手哭喊了真相。

    “爸爸不应该把你推去，是爸爸对不起你啊！……”

    另一件房间里刚完笔录的老人跑来，浑颤抖地想把他拉起来。

    “不是我儿，是我，是我的。是我了这畜生不如的事啊……”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看着这对父一边哭一边将事的真相缓缓叙说来。这真相太过骇人，不论是谁一时间竟然都没有要开的意思。

    苏西晏低，看着在葫芦里开心地拍打着墙的雯雯。她盯着那对父，中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清澈见底。

    她在喊：“爸爸……爷爷……”

    苏西晏垂眸，嘴角微微上挑。人偶术中的惑心术，只是一招就把那些藏在心底的思虑和过往全都吐了来。

    人偶术从来都不是邪恶的，区别只是怎么去使用它们而已。

    警局的人们在沉默中有序地行动起来，他们带走了父俩，重新带他们去了笔录，并且律法将他们暂时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