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其实早在心里演示了千八百遍，怎么把这句话说得隆重而严肃，如何最大限度展现自己的真诚，一定不能让邱亭暮觉得轻飘飘和随意。

    贺烬觉得自己绝对没问题，毕竟，作为一个刑警生涯即将跨第十个年的老江湖，贺烬走过不计其数难以应付的景，面对过N位心理不同于常人的罪犯，他一直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张的事了。

    毕竟，甜瓜和粥粥曾经评价他们贺——，你可是站在脸至厚巅峰的男人，当时贺烬还得意，他觉得这是对他的赞扬。

    可是现在，邱亭暮轻嚼着一小块，边好奇的看他，贺烬有一踢开椅而逃的冲动，右手都快把那羊骨碎了。

    “你……想说什么？” 邱亭暮觉得贺烬今天古古怪怪的，以往一起吃饭的时候会说很多话，或者跟他说说以前的案件，或者讨论比较有趣的事，今天的话却很少，啃几看他一，一副很言又止的模样。

    贺烬在心里默默的鄙视自己两秒，掏了张纸巾净手和嘴，看邱亭暮手边的玻璃杯空着，顺手抓起扎啤给他倒：“那个，对不起。”

    邱亭暮一愣，对不起？

    “其实我老早就想跟你歉，但是之前你受伤住院，后来忙着整理案写报告一直没顾上，我觉得……我觉得歉要正式一。”贺烬移开睛，不太敢正视邱亭暮那双清透平淡的双。

    在岛上的时候，因为罗舞，贺烬怪气的跟邱亭暮说话，事后稍微一想，贺烬都替自己脸红，一个大男人，忽如其来的小心不说，还把莫名其妙的气一脑倒在邱亭暮上，不歉怎么都说不过去，特别是后来罗舞调侃他并说明自己对邱亭暮兴趣的原因，更是让贺烬觉得十分没脸见人。

    说到底，自己太小气了，还是没来由的小气——这是贺烬两晚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得的唯一结论。

    于是，贺烬偷偷问甜瓜，如果要正式跟一个人歉，该些什么，必须显得隆重而不刻意，真诚而没有压迫。

    最重要的是——要完全表达自己的歉意，让对方知自己真的知错了，而不是因为其他七八糟的原因而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