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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间，孟桓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是四年前被张右丞救回大都的？”

    “四年前你在哪儿？”

    宋芷一偏，冷笑：“与你何？”

    孟桓犹自在回忆，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一旁落着的砚台。

    砚台……

    这张脸……这个神，那人手上好像抓着什么……对了，是石。

    “浦江？”孟桓忽而想起来了。

    是了，四年前忽都虎被任命为嘉兴路总府达鲁赤，不久又擢为黄州路宣使。孟桓当时才十五岁，跟着赤哥走南闯北，却始终没真正上过战场，心中不平，路过浦江的时候，随手杀了几个不守军令的士兵愤，当时旁边有个汉人小孩儿，便是现在宋芷这般模样。

    脸上脏兮兮的，明明害怕，还不肯示弱，不肯求饶，手里了一块石，警惕地盯着他。

    孟桓：“你就是当年我救的汉人小孩儿？”

    宋芷顿时抿了，不说话了。

    严格说来，孟桓确实救了他一命。当时孟桓若没有现，宋芷多半会被那几个蒙古士兵杀掉。

    孟桓没有叙旧的意思，两人也没什么旧好叙，孟桓终于清了那熟悉从何而来。回想起当年那小孩儿，模样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很狼狈，再看看现在宋芷的样，乍一看比那时还要狼狈些。

    “我救了，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呵，良禽择木而栖？……背主求荣，我便是杀了你也不过分。”

    汉人柔弱得很，一碰就是伤。孟桓没心再折腾宋芷，免得折腾病了，日后没法跟太差，他站起，，“吧，别再现在我面前。”

    宋芷咬着，用衣袖了角的血污，勉：“谢少爷。”说完便站起，却因为眩没站稳，脚一晃，险些一向着桌角撞去，幸好被孟桓及时拉住了。

    孟桓皱了皱眉，竟也没嫌脏了衣服，将宋芷扶稳站好了：“这两天不必来书房了。”

    又吩咐齐诺：“拿瓶伤药送到他屋里去。”

    齐诺不满地腹诽：自己打了人还要我送药。

    “谢少爷。”宋芷又，随后便一脚一脚浅地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