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漫一坐，从笔架上拿了支笔，手比了比，问孟桓：“哈济尔，笔是这么拿的吗？”

    “小，”宋芷突然声说，“墨，粘到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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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凭少爷吩咐。”

    这一场闹剧以绰漫逃也似地离开结。

    绰漫走了好久，宋芷的耳边都还回响着她的尖叫，脑里嗡嗡的。

    绰漫说的约莫是萨兰，萨兰是乃蛮人，混血，形纤细柔，发丝微蜷，披散在肩，格外秀丽动人。

    绰漫说：“你不喜吗？我看你那个妾发就是卷卷的，你不是很她么？”

    宋芷：“小习字，自然与少爷不同，改日我寻几幅适合小的字帖来看看，今日便先这样练着。”

    宋芷立即去搬了张椅，放在孟桓椅旁边：“小，请。”

    绰漫还记得上次宋芷不肯帮她捡球的事，闻言轻轻“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宋芷无奈，心知这小不能像孟桓一样教，而且关键是，人家未必是诚心来学写字的。

    孟桓调整了一她的手势：“这样就行。”又，“你常用鞭，腕力不错，写起字来，一定很好。”

    绰漫滋滋地接受了孟桓的夸奖，问宋芷：“写什么，怎么写？”

    绰漫卷完了，会看一看孟桓，见孟桓全神贯注地写字，便撅了嘴，：“哈济尔，你看我。”

    绰漫不仅字写得丑，还时不时个小差，睛不看自己的纸笔，总往孟桓那边瞄，又或者咬咬笔，又或者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丝。

    “不许看不许看！”绰漫尖叫。

    宋芷心说：“看来孟桓的字还真算是好的。”

    绰漫眨了眨，她的父亲早年便任正二品同知枢密院事，又是平宋大将，今年与太殿抚军漠北，前不久才回来，是军中一一的人，把她与萨兰这样的女人比，确实跌份儿。

    孟桓失笑：“她不过是提教坊司一个知事的女儿罢了，你什么要跟她比？”

    孟桓犹自在笑，又无奈地摇摇，自语：“这丫……”

    她说完，睛扫了扫孟桓的书房，对宋芷：“去给本小拿张椅来，本小要坐在哈济尔旁边，跟他一起写字。”

    绰漫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了什么蠢事，她立即丢笔捂住脸：“不许看！”

    “赛音——”绰漫大叫自己的贴婢女，“来！”

    孟桓有些好笑地抬起：“你卷自己的发，有什么好看的？”

    孟桓闻言抬起眸，果然看见绰漫发着呆，拿着笔戳啊戳，蘸了墨的笔尖戳到脸上，那白净的脸上黑了一片，顿时忍不住笑声来。

    提教坊司是戏曲歌舞的，而其知事只是从八品，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儿。

    绰漫离开了，

    宋芷说完，便如最初教孟桓那样，从写字的姿势、坐姿教起，可绰漫简直是来捣的，教会后很快动作又变了形，坐得歪歪扭扭。

    宋芷只好退而求其次，不再对她的姿势求疵，让绰漫先写了几个字看看，没想到绰漫的字堪比童蒙学生，丑得不堪目。

宋芷衡量了一，觉得比起被当侍妾姬，教个大小，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