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的晚风温柔得像人的手，月光柔和得像，一都不像今夜的冷月寒风。

    到底是旁的人不在，看什么都凄冷。

    他受伤了吗？

    缅国气候与大都不同，炎，他会不会生病？

    宋芷将玉佩握在手心里，弥勒佛的线条在手心里那么清晰，那个总对他温柔笑着的人，仿佛就在弥勒佛里，一一地传着温度给他，想要见他的渴望从手心里蔓延开来，又像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缓慢又不容置疑地在他整个里推，分分秒秒，噬骨蚀心。

    想他。

    想见他。

    想到发疯。

    宋芷蜷缩着，仿佛自己还在孟府，睡在那间对着海棠和梅的屋里，旁是熟睡的孟桓，孟桓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将他拥在怀里。

    翌日，秀娘清早起来，发现宋芷还在赖床，敲了敲门，宋芷也没应，秀娘推门去，才发现宋芷病了。

    床上的少年额发，脸烧得通红。

    “少爷！”秀娘急了，立跑去给宋芷找大夫，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宋芷的意识昏昏沉沉，听得有大夫给他看病，开了方就走了。

    听声音不是裴雅，宋芷有些失望。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端着药来到他前，重的药味儿让宋芷皱着眉偏开。

    “苦……”他说。

    “待会儿给少爷饯儿，现在先乖乖喝药。”

    不是心心念念的那个声音，宋芷莫名有些委屈，然而秀娘的声音亦是熟悉而温柔的，让宋芷顺从地张开嘴，秀娘将药喂去。

    苦！

    宋芷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差没把药吐来。

    秀娘叹气，少爷怎么越来越气了。

    摸了摸宋芷的脑袋，柔声：“少爷乖，喝了药病就好了。”

    像哄孩似的，宋芷竟然很吃这一，脑袋在秀娘的手心蹭了蹭，他意识不清醒，总以为边的人是孟桓，嘴里便低低地唤：“征南……”

    秀娘没听清，凑近了在宋芷耳边问：“你说什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