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他问：“文丞相当年被关在何？”

    “文丞相？文天祥？”士兵翻了个白，“那贼被关在天牢里，还独立一间，专人看守，待遇跟普通囚犯可不一样。”

    “像你……”士兵打量了宋芷一，“就享受不了这待遇了。”

    在孟府时，孟桓与宋芷之间气氛暧昧，与寻常人不同，这士兵不是傻，自然能看问题来：“文丞相好歹是个一以当百的大将，你除了能在床上讨男人心，还能什么？”

    话语之恶毒，让人不忍卒听。

    被人当成孟桓的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宋芷到底无法习惯，忍不住就想反驳：“我不是……”

    “不是什么？”那士兵在一间牢房前停，伸手打开铁门，黑的锁链晃动，在沉闷的监牢里发刺耳又渗人的金属碰撞声，“就这儿，去吧。”

    一间不大的牢房，没有床，只有一些稻草，老鼠在此安家，看到人来也不害怕，叽叽喳喳地叫着，在草堆里爬来爬去。

    宋芷在兴顺胡同的家，偶尔也能看到老鼠，他不怕老鼠，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鼠如此猖獗的。

    “大哥，这老鼠都要成了吧？”

    这时候还有空说俏话，士兵瞥了他一，没有答话。

    宋芷也不知为何如此坦然，他走铁门，到了牢里，还没转，就听到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宋芷没有回，走到老鼠不那么喜的地方坐歇息，这才抬来看，那士兵落了锁，已经转去了，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宋芷。

    宋芷微微叹了气，靠着墙，闭上。

    这牢里是没有窗的，只有上面一个小小的天窗，能透一光亮来，提醒宋芷，现在还是白天。

    不过白天不白天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直到夜里，宋芷才发现，还是重要的。

    一颗小石从天窗上扔来，砸在稻草堆里，“啪”的轻微一声响，但在睡得不安稳的宋芷看来，却极为响亮。

    他离开睁开睛。

    已是约莫时了，月光从天窗上漏来，宋芷仰起脸，模模糊糊看到上有一个人影。

    “兰。”

    那人低低地用气声叫。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