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宋芷猛然抬起刀，对准了孟桓，孟桓的神沉冷如寒潭，不仅不躲不闪，还往宋芷走了一步。

    “我不要了。”

    他用力从脖上扯那个弥勒佛玉佩，从前年起，宋芷就不再把它佩在腰间，而是挂在脖上，藏在衣襟。这样旁人就看不见了，只有他自己知晓。

    孟桓暴怒着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到墙上：“你想自尽？”

    而那样的笑，他再也看不到了。

    “嘶啦！”是衣被撕裂的声音。

    “宋兰，这些伤……都是为你而受，”孟桓的声音轻而低，仿佛耳语，却听得人心底发寒，“我不惜背叛家族，也要救你，你为何总想逃开我？”

    彼时御史台拿了好几分孟桓笔迹的书信，盖了也速不的私印，忽都虎那时便觉得，孟桓边一定是了叛徒，伪造信件的人才能把他的字迹模仿得这样像。

    孟桓再向前一步，刀剑便刺破他前的衣衫，扎里，血顺着伤蔓延来，浸透了衣衫。

    “我不允许！”孟桓暴地打断他的话，他着宋芷拿刀那只手的手腕，力大得几乎要将腕骨碎，“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死！”

满儿……几年前，那丫坐在海棠树的秋千上对他笑的场景，历历在目。白满儿生了一双极漂亮的杏，又大又圆又亮，总是充满了笑。

    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应该充满温的成了孟桓单方面的施暴与惩罚。

    “我告诉你，白满儿你再也见不到了，从今以后，你只能在我的底。”

    “这个……”宋芷断断续续地说，“……还给你。”

    宋芷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忽地回刀，刀刃冲着自己的脖，飞快地落去。孟桓的动作快于意识，一个手刀砍在宋芷的手腕上，宋芷吃痛，刀便铿然落地。

    “区区贱民……承受不起孟大人如此贵重的礼……啊！”要害突然被孟桓握住，宋芷羞愤死，“你放开我！”

    宋芷恨极了这样毫无反抗之力，被孟桓完全压制的自己，他用力地推着上的人，压着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宋芷的手依然在抖，却没有退缩。

    前年，孟桓被诬陷与也速不私通，也速不乃是圣上的表兄弟，他谋反可是大事，孟桓因此去大牢里蹲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在平反乃颜中战功赫赫，才重新获取圣上的信任。

    “这与你无关……”

    谁知这却激怒了孟桓，他一把攥住宋芷的手：“你以为这是你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的？”

    在那落了满地的书与废纸间，写了一个名字，那是孟桓今日如此暴躁的原因。

    “我总将你放在第一位，可在你心里，我又在何？你为了一个白满儿，便能向我举刀，你说我冷血，那你呢？”

    肢纠缠，肌肤相贴，宋芷咬了牙，眉拧得死，却连一丝声音也不肯发。

    宋芷被孟桓在墙上，悬空，只能依附在孟桓上，孟桓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上的伤痕，手底目惊心的疤痕显示着他曾经历过多少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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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慎。

    今年年初，乃颜之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