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辰说：“为什么？”

    颜焕睑低垂，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

    颜辰第一次撕开微笑的面，神发狠地冲向前，一把拎住他的衣领，说：“你说过，你留来照顾爸爸，你说你一定会好好看顾他，你说一切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他会突然走了？告诉我，为什么？！”

    以前颜焕动手打过他的脸，把他打到嘴角血的地步，因为沈欣媛的事。

    那时候，颜辰都没有对他有过一句怨言，他甚至很享受被打的快。

    但这次，颜辰的心和滴了血一样，唯一一个能听听他说心里话的家，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他曾经那么依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们的边。

    一直持为颜振羽续命，好不容易看到他能够好转的迹象，即使手术，也是他们临时的一个险招。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颜辰绝对不会这么铤而走险，把他有脑血栓的父亲，送到手术台上。

    然而，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在刘志文的面前，颜辰忽然揪住颜焕的衣领，伸手一拳，打在颜焕的脸上。

    打得他的嘴角，似乎裂开了一个血，疼得他抿线，看向颜辰的神，仿佛能吃了他。

    颜辰说：“你不是很了不起吗？你不是警察吗？你不是拿枪指过我吗？你继续回家，去回去，拿枪过来指我啊！我把你留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看着爸爸，你承诺过，说你一定会竭尽全力待在他的边守护他，如果不到，或者本不想的话，就不要轻易地承诺！”

    颜焕的嘴角，又被他狠狠地打了一拳。

    本来他不想反击，这一次，确实是他不对。

    颜焕也不知怎么回事，喝了汤以后，就很想睡觉。

    可能是真的太疲累了，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他真的在勉自己。

    以为自己是刚，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能地完成任务。

    往往有时候，太自信，让他对事件，造成了误判。

    倘若再早一醒来，再早那么几分钟发现，他们的父亲的心指数，忽然停止了，会不会能够为颜振羽，争取到一活命的时间？

    颜焕不知，不说颜辰，他自己都很痛恨他自己，明明刘志文说过，要替换他，晚上留来看护他们的父亲，是他自己亲自把别人的帮助推远了。

    但是颜辰说的那句，“如果不到，或者本不想的话”，激怒到颜焕。

    他也反手拎住颜辰的衣领，把他一推到墙，挥拳一打，打得他双冒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