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姓，可当即查验！”

    在这件事上，孟清和绝没有说谎，加上被他用矛个半死，又被沈瑄砍了一刀那个，能算两个半。

    可惜明军战功只算总数，不加零。孟十二郎颇为遗憾。

    “哦？”

    沈瑄挑眉，似笑非笑，却愈发显得修竹净直，霁月无双。

    说到底，还是不信。

    孟清和也不恼火，反而愈发镇定，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真的把亏吃去，他就不是孟清和了。

    “百切莫不信，”孟清和正，“标虽自幼读书，不通武艺，亦是铮铮男儿，心怀报国之志，负杀亲之仇！战场之上，搏命之时，仰赖左右兄弟之助，也能杀敌，亦能斩首！我大明可破北元，驱王帐于漠北之地，盖因兵卒于北元骑兵？非也！赖我上戮力同心，骑兵骁，步卒悍勇。将者知兵，卒者用命！一人不敌，则二人，三人，战阵之中布刀枪剑戟，忽几刺而，百十人便如一人。如标此等手无缚之力之人，便无所惧，于阵中亦能杀敌！”顿了顿，孟清和接着，“标愚见，百莫怪。”

    沈瑄没有声，也没能反驳。

    怎么反驳？难说孟清和的话不对，是歪理邪说，一派胡言？那岂不是说明军战阵不是北元骑兵的对手，顺带把诸如徐达常遇李文忠蓝玉等猛将一起藐视了？若承认孟清和一番话正确，就是自打嘴，承认自己犯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错误，明明是杀敌报国之士，却要给人扣上一定“冒领军功”的帽。

    左思右想，沈瑄发现，他只能承认自己是错怪了孟清和，对方的战功很“实在”，没有任何可质疑之。

    沈瑄开始正视孟清和，以一极为认真的态度。恍然想起自己曾在战场上救过他，当时，这个瘦弱的少年，正用一杆矛刺向一名鞑。

    充血的睛，凶狠的表，像足了草原上刚狼窝的狼崽。

    因此，沈瑄记住了他，想起了他。

    或许，他真的错怪了对方。

    须臾，沈瑄突然站起，向孟清和一拱手，“是沈某之错。”

    孟清和愣了一，有些糊涂，这么轻易就认错？

    这不合常理！

    没等孟十二郎缓过神来，沈瑄又继续说；“听闻孟小旗曾是童生？”

    “回百，此言属实。”

    沈瑄，随即摇，轻叹，“可惜了。”

    孟十二郎一雾，可惜？

    “若能继续科举，立于朝堂，定为文官楷模，朝廷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