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景弘两人带来的消息，朱棣沉片刻，不免摇。洪武帝的二十六个儿大多好武，如太朱标一般好文的只是凤麟角，湘王朱柏就是其中的一个。

    燕王就藩北平，湘王的封地在荆州，一南一北，见面的机会不多，朱棣唯一记得的就是朱柏好学，喜读书。与楚王一同讨伐古州蛮时，也要带着几车书。

    奏疏尚未送往朝廷，朱炽先一步给在南京的燕王送去了消息。

    北平和南京不太平，北也是一样。

    都督佥事陈亨到了开平卫，卫指挥使徐忠很快从屯卫返回，去时多少人，回来仍是多少人。都督宋忠问起，只有一句话，边之地，各卫所都是枕戈待旦，时刻防备北元，调兵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亨一到，卫所上都到日好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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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暂且回去，有消息可随时来报。”

    孟清和守城时，心好了，偶尔还会学着其他边军嚎

    宋忠气得瞪，但有陈亨同他打机关，徐指挥不必再担心级别相差太多，一句话不对，自己也被拉去打军。

    尤其是燕王世，平日里不显山不，此时却发挥了卓越的政治才能。

    燕王在京中的消息，每日会派遣快送回北平。

    实际上朱炽很想效仿父王负手于背后，来一回英明神武。奈何材条件不允许，只得作罢。

    如今，建文帝要用以私印宝钞治朱柏的罪，说得过去吗？

    王妃和世日日等着这些南边来的快，还要防备皇帝派来的人，也是不敢放松。

    别看宋忠是都督，陈亨只是都督佥事，从军资历上，宋忠却差了陈亨一大截。

    勉励了几句，朱棣打发两人回。表扬之外，礼也送了不少。

    燕王冷笑一声，比起周王和代王，湘王的格更为刚烈，皇帝这回恐怕会踢到铁板。

    可是私印宝钞……带着厚茧的手指一一敲着桌，哪个藩王没这么过？就数朝廷印得最多。燕王印象最刻的，是他某次远征沙漠回来，老爹很兴，当即发给了他一张额宝钞。拿到手里还能闻到上面的油墨味。燕王敢用北元皇帝的脑袋打赌，这绝对是老爹吩咐边临时印的！

送消息至燕王府，本不是王景弘的差使，但在燕王跟前面的机会，却着实不能轻易放过。

    比起后世与郑和齐名的王三保，现在的王监丞着实还有。

    暴昭已抵达北平，第一时间联络了张昺和谢贵等人，还同北平察使司佥事汤宗见了一面。不三日，汤宗便上告察使陈瑛受贿，行贿的正是燕王官署中的一人。

    说他造反，别说燕王不信，怕是建文帝也会脸红。

    朔北的风还很冷，怕是又要雪了。

    官场讲究资历，军中更是如此。陈亨只要不指着鼻问候宋忠所有亲属，宋忠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王景弘顿时激动不已，走路都不免有些飘飘然。

    “湘王吗？”

    快离开王府，朱炽双手拢在前，满脸沉思。

    几句话打发走了布政使张昺派来刺探消息的人，不忘派人盯着都指挥使司和察使司，一旦有任何风草动，朱炽都会上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