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自己到底是撞了大运还是倒了大霉，这么无苍蝇似的找人，还能发现燕王的大军！

    河岸边的燕军比陈晖设想中的更加不好对付，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某支队伍跟上了。

    燕王不动声，派人秘密盯着，当前要事还是渡河。

    孟清和走到河边，看着河中的浮冰，伸手接住几片飘落的雪，心一动，走到沈瑄后，拉了一沈瑄的大氅，低声：“指挥，卑职有话要说。”

    沈瑄侧，靠近了些，“说。”

    “禀指挥，连日大雪，河已经结冰。若今夜大雪不停，河冰应结得更厚。此靠近孤山，可砍木结成木筏，或制作爬犁……”

    爬犁是北方人常用的一运输工，制作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有冰有雪就能行走，人和动都能牵引。

    沈瑄听得认真，孟清和继续说：“河中有冰，若担心不能撑过大军全过河，可使人先过对岸结好绳索，便是不慎跌中，抓绳索和木，也能施救。”

    万一了意外，最可能损失的只有粮秣火炮，只要人还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指挥，你看此计可行？”

    “可行。”沈瑄，黑眸微凝，突然问，“为何不直接禀报王爷？”

    孟清和被问住了，睛眨了眨，睫上凝结了冰霜。他想主意，意识的就找上了沈瑄，其他的想都没想。

    “没想到？”

    “恩。”

    孟十二郎回答得老实。

    沈瑄柔和了表，有些凉的大手过孟清和的脸侧，将他上的斗篷了，“你的家人可在北平？”

    “啊？”孟清和不解，不是献计过河吗？怎么说到他的家人了？

    “不在？”

    “回指挥，卑职家在北平郊外。”

    “哦。”沈瑄收回手，“回北平后，吾--上门拜访。”

    话落，沈瑄转朝不远的燕王走去。

    孟清和站在原地，生平第一次脑袋转不过来弯。

    沈指挥要去他家？

    护属还是另有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