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队？

    李景隆神终于有了变化，“你可看清楚了？”

    “回总戎，卑不敢说谎。”孟清和脸煞白，好像正在回忆当时的形，“他们上的袢袄和卑的不一样，音也不同，都骑着战，杀起来当真是吓人。断胳膊断不稀奇，卑还见到掉了脑袋继续往前冲的，还有捂着肚的……”

    “别说了！”

    李景隆脸也白了，孟清和的话让他回忆起在北平城的惨烈战斗，表相当的难看。

    正如朱棣所言，没有经历过大的战阵，整日捧着兵书，以为战场就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让这样的人率领几十万大军对抗、能征善战的边军，本就是个笑话！

    为大军统帅，竟然被战场上的厮杀场面吓到，丢军队连夜逃跑。

    有这样一个没用的草包儿，李文忠泉有知，说不定会再气死一回。

    大帐中，孟清和低着，李景隆和杜平都白着脸，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李景隆突然问：“你之前是谁的麾？”

    为南军，却是北方音？

    “回总戎，卑祖籍河北，原是富峪卫守军，后随百调山东。之前随天军讨逆，在北平城外被逆贼所破，一路逃……撤退，才侥幸活得一命。得知总戎在德州练兵，卑和活着的弟兄们千辛万苦才逃了过来……”

    说着说着，孟清和就哭了起来，嗓门奇大，帐外都听得见。

    “撤退的路上，卑和弟兄们饿了啃树，渴了饮雪，几场大雪来，树都啃不动，还崩掉了门牙！”孟清和一边说一边掉泪，“卑也曾是个壮实汉，八块腹肌！可现在，大都没有原来的胳膊，怕是想娶媳妇都要被人嫌弃。卑一路上都在发誓，与逆贼不共天！”

    李景隆：“……”

    杜平：“……”

    若真是这样，那还真够凄惨。

    “总戎，被抓住的弟兄们更惨！不给吃不给喝，一天照三顿鞭！总戎，一定要为弟兄们报仇啊！”

    说着，孟清和趴伏在了地上，哭得直打嗝。

    李景隆动容了，杜平也是泪满面。

    帐外听到的南军纷纷红了双，真是太无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