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瞪，臭小，和他耍赖？

    沈瑄垂首，就是不起来。

    “朕知瑄儿同兴宁伯谊重，也知兴宁伯忠心耿耿。“

    “陛。”

    “为查主谋之人，只能暂时委屈兴宁伯。”

    二十多年战场拼杀，朱棣本不会被一两场刺杀惊到，他挂心的，是行刺之人的一句话。

    迎归天，以尊正统。

    天是谁？正统又是谁？

    奉天殿中的一场大火，面目全非的尸，是扎在朱棣心中的一刺。

    事涉建文帝，蛛丝迹都不能放过。

    继位之后，朱棣昭告天，建文帝已死。

    真相如何，皇陵里埋的到底是谁，怕是连朱棣都无法真正确定。

    “瑄儿，朕为天，富有四海，却未必有在潜邸时的肆意。”朱棣苦笑，“臣有委屈，无奈，可以请朕主，朕又该找谁？”

    “陛，臣无能，不能为陛分忧。”

    “你已经很好了。”朱棣抬手，拍了拍沈瑄的背，“朕视你如亲，有些话，朕也只能在自己儿面前说。朝堂之上……”

    朱棣没有继续说去，沈瑄垂首，没有接言。

    换成朱炽兄弟，这个时候自可表示，为老爹分忧，儿责无旁贷。

    沈瑄不同。

    义终究是义，再受重，也要谨守君臣上之分。

    当夜，永乐帝和随驾文武都是整夜未眠。

    翌日，一匹快将天遇刺的消息传回南京。

    快报只写天遇刺，未写受伤与否，伤势如何。更没写天就此事作何置。只有大宁杂造局被封，兴宁伯被抓的消息一并传回。

    和朝堂全震动。

    徐皇后即可派人给魏国公府送信，无论如何，京城不能。

    锦衣卫指挥使杨铎求见徐皇后，北镇抚司校尉拿着驾帖，缉拿礼数名官员，礼尚书李至刚没遇到锦衣卫登门，他的岳父却带了诏狱。

    锦衣卫的行动毫无预兆，且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许多人不免联想，被抓的这些人，难同天遇刺有关？

    细想想，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