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泾国公陈亨。”

    “泾国公之孙？”

    “回陛，正是。”

    朱棣沉默片刻，慨然：“泾国公与朕有旧，任职北平期间，曾从朕，征讨大漠。朕起兵靖难，更是多次立战功，至重伤于阵中……朕令其嗣都督同知，却不及其父亲万分。如今观其孙，总算是后继有人。”

    杨铎没说话，朱棣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目光重新放回场中。

    陈纪手中的布条已增至五条，脸上未见疲，反而如尝到了血腥味的猛虎，气势更盛。

    “好！”

    朱棣一个好字，结合之前的那番话，在场众人都十分清楚，今日过后，陈纪不是一步登天，也不会在千的位置上太久。最少也会升上一级，妥妥是个指挥佥事。破格提，升上指挥使同知也说不准，甚至是指挥都有可能。

    孟清和站在朱瞻壑边，一边护着朱瞻壑不被鼓声和喊杀声吓到，一边为他解答疑问。

    好歹了太少保，朱瞻壑名义上的老师，总要尽到责任。

    朱棣将朱瞻壑带来武楼，朱煦和朱燧都没言，孟清和自然也没立场发对。

    不过，仍是担心朱瞻壑被惊吓到。

    让个三直面战场厮杀，即使不见血，也难保不会留心理影。

    现实却惊掉了孟清和的。

    朱瞻壑非但没有没吓到，反而看得兴致，圆睁着大睛，小拳握，包脸绷，却绝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少保，那个就是你所说的火炮？”

    “回世，正是。”

    “少保，火铳！和你画给我看的火铳一模一样！”

    “回世，正是。”

    “少保，原来箭时要跨步蹲？”

    “回世，这是为了更好的发力。”

    “少保，那个千好厉害！五个，六个了！”

    “回世，定国公更厉害。”

    朱瞻壑睛更圆了，“伯父？那父王呢？”

    孟清和刚意识到说顺嘴了，想要补救，听到朱瞻壑的话，不免笑了。

    “回世，汉王殿当然厉害，臣曾见过战场上的汉王殿，有万夫不当之勇。”

    “啊！父王好厉害！”

    朱瞻壑的嘴和睛一起圆了，更像个年画娃娃。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