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卿之见，可以兀良哈压制女真？”

    “此其一。”孟清和，“臣以为，辽东都司距女真各尚远，不易理。可于极北之地再设都司，朝廷遣掌印官，其他军官，边军女真各半。并许女真各遣领之北京国监，或儒学。教导其为大明属臣之荣，仿照哈密忠顺王脱脱之例……”

    话没说完，殿外有宦官通禀，定国公请见。

    “瑄儿回来了？”朱棣神一振。

    孟清和有些吃惊，他当真不知沈瑄被召回大宁。

    距离天越近，掌握消息的渠越少。锦衣卫和伺候朱棣的宦官，都要保持一定距离。

    小心些总没大错。

    没人想惹来天的猜忌。

    即使永乐帝不产生疑心，随扈的胡广等人一样让孟清和提心。

    不过，若真有况，汉王和赵王当不会坐视不理。现如今，他可是天盖了戳的汉王派，此事有好有坏，总而言，利大于弊。至少生命安全有了更多保障。

    没背景，和沈瑄的关系不能公开，汉王拥趸的衔摆来，多少也能唬人。

    阁门推开，夹着碎雪的冷风卷。

    冷风之后，是锦裘玉带，仍不掩煞气的定国公。

    “臣沈瑄，拜见陛！”

    大氅留在阁外，黑纱幞上落了雪。

    敕令送达宣府，沈瑄立即率亲卫启程，沿途之上，非大雪阻路，几乎未曾休息。

    “起来。”

    朱棣面上带笑，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宣府几地，可有鞑犯边迹象？”

    “回陛，月前游骑发现鞑踪迹，魏国公令全-军--戒备，派遣骑兵日夜巡视。后经克鲁河一战，鞑靼退往极北之地，中途遇瓦剌顺宁王及哈密忠顺王阻截，溃散骑不知凡几。仅阿鲁台，儿哈咱两未受太大损失，得以保全。若此时发兵，达其本，不敢言毕其功于一役，边境之地，临鞑靼，五年可保太平。”

    沈瑄话落，孟清和十分激动，都想亲自抄刀跟国公爷上战场。

    自靖难之后，再难有跟着国公爷捡-漏的机会。征讨安南，他也是和成国公一起留在凭祥养病，收获虽然不少，却也留不小的遗憾。

    为武将，哪怕只是个半吊，有事没事也该到战场上溜达一圈。不了中心，在外围走一走，给三授课时，也多了资-本和素材。否则，十万个为什么压来，他八成会和汉王一样，见到朱瞻壑开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