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微微蹙眉,“怎么了?”
他现在该些什么?没有什么敌人需要抗争了,重建工作在北京派来的脑域
化人的主持
,有条不紊地
行,他就像个被供在佛龛上的神像,就是个摆设。很多人在末日危机结束后,都向往着开展新的生活,或者说,他已经不知
怎样才能获得所谓的“幸福”,他已经没有了父母、亲人、朋友,这个世界上他曾经作为容澜的痕迹,几乎被抹得
净净,好像他一生
来就是“明主”一样,他似乎什么都不缺,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
容澜看着他,“因为什么?”
“明主,明主。”
耳边有个声音轻轻唤着,容澜睁开睛,看着他的
家,有些恍惚。怎么会梦见那么多以前的事
?而且居然那么真实、清晰,就好像刚在
前发生一般,让他
觉心里堵得慌,他淡
:“什么事?”
容澜想起了在南海上他们垂死挣扎的一幕幕,想起他看到楚星洲生命垂危时,发自灵魂的恐惧,想起在基地的那个小房间里,楚星洲抱着他的腰,时隔几年之后,再一次叫他“哥”……他脑
作一团,他不敢见楚星洲,就是害怕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哥”,会让他回忆起太多,会让他……越来越不知
自己该怎么
。
“您如果觉得困就去房间睡吧,窝在椅里对脊椎不好。”
家
:“总之,您还是
去休息吧,您饿了吗?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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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澜:“
“不用,你忙去吧。”
容澜闭上了睛……
家走后,容澜叹了
气,站起
后,果然
觉腰背有些酸麻,他伸展了一□
,站在书房中,环顾四周,突然涌上一
无法形容的孤寂
。
家抿了抿嘴,没敢往
说,容澜却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前两天楚星洲来了,呆在武汉不肯走,他不想见,但是那么个大活人赖在他的地盘上,他无法
到完全不在意,何况还有人成天到他面前汇报楚星洲的行踪,他的烦躁每天都跟着升级。
事都有意义,他不会为了私影响事关民生的大事。只是孙先生走后,他就更加没有人可以说话了,有时候恍然间想起来,他可能已经十天半个月没有跟人
过,他不愿意跟任何人接
,也就没人敢主动和他攀谈,他觉得,自己一辈
也就这样了,没有指望地孤独
去,直到死。
可是那个人,却是他一辈的
影。
三年后
“玄……楚星洲,找上门来了。”
容澜坐起,不知
自己时候睡着了。他看着这个新装修好的书房,
觉有些陌生。搬到武汉已经快一个月了,为了
合科学院的重建计划,光明城整个迁移到了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末日的危机结束了,他反而有些适应不了这样平静的生活。
家续
:“您最近状态好像不太好,是因为……”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家去而复返,一脸为难。
不,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知他作为容澜的过去,参与了他以前的人生,他们彼此能证明对方在原来的文明时代里也曾是普普通通的、有血有
的人,而不是不尴不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