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说了。那天病人送过来，孙主任直接要求把病人转给赵医生负责。当时病人的病例倒是把资料都写清楚了，包括HIV。”

    褚玄良：“赵医生知后没有拒绝吗？”

    “没有。急症室嘛，多耽误一会儿病人就危险了,所以他一声不吭地接了。”护士说，“我觉得赵医生事负责，而且技术过。虽然脾气怪了一，人凶了一，但开药打针都很实在。如果是我看病，我宁愿遇到像赵医生那样的人，多骂我两句没关系啊，但是不会坑我呀。”

    褚玄良脑里闪过好几个问题，但还是决定先顺着思路问去。

    “嗯。然后手术的时候染了？”

    “对。但这个我没亲看见，我是听我朋友说的。赵医生在给患者理伤的时候，对方的手忽然动了，他就被手术刀割伤了。他去初步理了一伤，用冲了一，然后又回来继续把手术完，才去吃阻隔药。两个小时以，本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护士叹：“当时阻隔药是孙主任去拿的。一般艾滋病的阻隔药用过后，会有药反应。比如疼、恶心、不振等。可是赵医生好像没有。他第二天照常上班，看起来气还好。我猜他自己也有怀疑了，所以过了一天，他又去找了阻隔药服用。结果两周后，他的血检测结果，还是确认被染。”

    褚玄良：“……这样啊。”

    “我就是——我——”小护士嘴笨，一气：“我没有证据，跟孙医生也没仇。不是说要恶意揣测或者诬陷孙主任，就是觉得赵医生死得太可怜了。他真的没错什么，是我见过最负责的医生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想知他的真正死因，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吧？我是怀疑孙主任，不怎么说服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他。”

    褚玄良：“我知。我理解。”

    小护士说着了鼻：“急症室很累的，一般人都不愿意去。赵医生以前是外科的，后来被拉到急症室，了好几年都调不回去。他家里经济况其实不大好，格也很郁，平时没有朋友。加上本脸得凶，语气又冲。对着病人说话大声一，就跟骂人一样，老被家属投诉。可是要说技术，他手特别快，特别稳，比孙主任厉害多了。他熬夜班加排手术，给病人开最便宜又有效的药，督促病人遵从医嘱。这些是害他们吗？怎么，得不好看，说话不漂亮，就是坏人了吗？这届病人太让我失望了！”

    虽然总说以貌取人不对，可这是历史传统啊。从古至今，哪个朝代不是以貌取人？